“抗戰救國，你們的槍被充公了。”

“請通報齊老爺，就說縣城吉利綢緞莊的牛老邁，恭祝他白叟家六十大壽，幾匹洋布，不成敬意。”

好幾個小夥子，抬著籮筐，挑著擔子，鼓鼓囊囊也不曉得內裡裝的是甚麼東西。

“你……”齊雲飛麵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老牛，撤。”

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畏畏縮縮地向前走了一步，“叨教，中間是……有何見教？”

屋裡冇人回聲。

滿屋子正在寒喧嘻笑的客人們，頓時便傻了眼，牛半山半截鐵塔似的身子，堵在門口，眼似銅鈴，髯毛戟張，直象一尊可駭的煞神。

“不……不敢，你們看，這是他來的信，請……”

把信展開，上麵，寫著廖廖幾行豎排羊毫字：“嶽父大人親鑒：因上峰有令，軍情告急，我部受命反擊野狼穀共軍南宮仕部，原定赴宴賀壽之議，臨時改延，事屬俄然，望大人包涵。”

棋盤山莊，齊雲飛老爺的府門前，來了一群送禮的客人。

薑水生和牛半山大步跑向仆人的房間。

這幾個仆人護院，在英勇如虎的縣大隊兵士麵前，和小綿羊也差未幾少，幾支大槍，劈手被兵士們奪去。

牛半山不熟諳龐天輝，他呼嘯道：“誰是龐天輝？”

牛半山有些低頭沮喪。

跟在“牛老邁”身後，抬著筐子，挑著擔子的人，進院以後，四下打量一番，便把筐子放在了地上。

這一嗓子，如同好天轟隆。

此時，院裡一片嚴峻氛圍。

仆人與客人們，都被兵士們用槍逼住，個個呆若木雞，有的站在院裡，舉著雙手，有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這幾個“送禮”的人，都是縣大隊的兵士，他們進入齊家院內，立即變了神采，一聲喊，從筐子裡取出兵器，直奔客堂衝疇昔。

走在前麵的牛半山，伸手從腰裡摸脫手槍，一腳踢翻中間的仆人，邁開大步，衝進客堂裡。

牛半山晃著廣大的肩膀，兩步竄進客堂，瞪起眼睛，舉起手槍，大聲喝道：“誰也不準動。”

俄然幾個護院仆人，持著步槍，從前麵衝過來。

“牛老邁”跟著仆人，徑直奔向齊家那間巨大的客堂。

院裡驀地一亂。

“是……”

“你是齊公子吧？”薑水生放緩了語氣，“彆嚴峻，你奉告我們，龐天輝在哪兒？”

但他曉得，八路軍是講政策的，本身既然要插手縣大隊，那麼履行政策，冇得籌議。

“彆放這兒，”仆人從速號召，“跟我來，禮品都放到後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