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管波有氣有力地展開眼睛,“我們,不能……不能這麼呆下去……”
看著管波臘黃的神采,深陷的眼窩,焦順真不忍心再折騰他,但是……如何辦?
俄然,院子角落裡,響起幾聲狗叫
冇聽錯吧。
各處都是鬼子,到處都是仇敵拉網,這十餘個兵士,躲在一個田野燒燬的灰窖裡,避了兩天一夜。
那麼,在擂鼓台據點,兵戈的是誰呢?
老百姓的傳聞,會是精確的嗎?
管波喘著氣,有力地說:“你們揹著……我,冇有戰役力,再碰到仇敵……不可啊……”
焦順沉穩純熟,但他不是個長於做思惟事情的人。政委又受了重傷,一會復甦,一會昏倒。
他的傷,本不算重,槍彈冇有傷著筋骨。頭暈發熱,主如果因為這幾天,身心乏累,戰友離散,急火攻心,才把這個一貫刁悍的“鐵人”給打倒了。
…………
如何辦?
史大山把陌刀背在身後,手腳並用,爬上圍牆。
兵士們說甚麼也不肯把管波放下,輪番揹著他,在焦順的帶領下,直奔擂鼓嶺。
特彆是南宮仕,兵士們分開了他,才更加深切地體味到,有多麼失落。
這戰略,真是太妙了,非大智大勇之人,難以做出來。
眼下,大隊被打散,兵士們被仇敵追殺圍捕,東躲西藏,連手裡的槍,也快冇槍彈了,但是,政委恰好說……打擂鼓嶺據點?
兵士說得冇錯,管波在兵士們的心目中,有著極高的聲望,他甚麼都懂,智計百出,在眼下這個步隊被打散,民氣惶惑的時候,大師如何能捨得丟下政委?
大師既不能走,也不能打,窩在一個灰窖裡,這算如何回事?
主據點裡,有一個三層的炮樓。焦順把十餘個兵士分紅兩隊,漸漸向前蒲伏進步,爬坡過溝,一向爬到間隔據點隻要百餘米的處所。
焦順隻好帶著大師退返來。
“是啊,傳聞,打得可熱烈了,據點都被燒掉了。”
他們能夠覺得,縣大隊被毀滅了吧。
“政委,”一個兵士說道:“你說甚麼呢?甚麼叫拖累,有你在,大師就都感覺有主心骨兒。”
史大山說:“政委,放哪兒?扔在地下不管了麼?”
“兵戈?”南宮仕一聽,立即從床上坐起來。
仇敵的戍守,真稀鬆啊,隻要樓頂一個尖兵,據點裡,大抵都睡著了。
管波估計得冇錯,擺鼓嶺據點裡,兵力空虛。步隊曾經攻打過一次,地形熟諳,大師乘著夜色,爬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