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雙大腳踩踏在空中上,震憾著日本人的心神。第7旅的兵士覺悟過來了,再也不是任他們宰割的羔羊,而是一群擇人而噬的猛獸。恨不得將這些日軍喝血啖肉,全部武裝的甲士。
“突突突……”薑立倒冇有被情感所擺佈行動,他這個之前看上去情感最為狂暴的人,此時倒是步隊中最沉著的。手中的捷克式不時噴吐出幾顆槍彈,將視野中的日軍掃倒在地。手裡的槍彈用完了,將機槍一扔,又從其他兵士手裡搶過捷克式。
“怕是留不得了,我們北大營現在是打爽了,其他處所的兵士說不定還在履行上麵的號令,站在那邊挺屍讓日軍殺呢,其他處所可冇我們北大營這麼薄弱的兵力,一旦被日本人節製結局勢就不輕易翻盤了,乾掉這些日軍,得快點去支應彆的處所。日軍有的是,就怕呆會你跑到腿軟冇力量脫手。”薑立著答覆道。
剛纔這番話薑立固然怒意滔天,但也並冇有落空明智。如果直接指責張學良的號令是亂命恐怕在場很多人都有衝突心機,畢竟第7旅是張學良的嫡派軍隊,對於張學良的虔誠度還是很高的。
“弟兄們,你們終究來了,可惜我看不到把日本人殺完的那一刻了。”吳中田看著大群第7旅的袍澤吼怒著將日軍淹冇,臉上閃過一絲欣喜,絕望。雙手緊緊握持著紮在肚子上的刺刀,那膽怯的日本兵士在吳中田臨死前的奮力一抓下,刺刀抽了幾下竟然冇抽動。
“殺光日本人!”
“營座,你殺得太快了,給我留幾個。”王三炮看到三三兩兩的兵士接連倒在薑立槍口下,哇哇大呼,內心更是吃驚不已,薑立托著二十幾斤重的捷克式高速跑動的同時開仗,還能保持精準,幾近冇如何走空的槍彈,這類精準度,換作普通的兵士停下來都打不出如許的好成績。
看著起來越多的人插手到步隊中,乃至王鐵漢也決然插手出去後,薑立嘴角一蹺。半晌之間,已經有四五千人跟在身後,向西麵夜色中的數百日軍猖獗反攻疇昔。
嗖!趙鐵樹不知從那裡搶來一把日本人的東洋刀,長刀揮砍間,巨大的頭顱沖天而起,一腳踹在那無頭屍身胸口處,無頭屍被踹飛三四米遠。鮮血灑了他一臉一身。趙鐵樹卻有如瘋魔普通向前疾走,速率竟也不比薑立慢多少。刀光明滅間,又有兩名日軍被他一刀斬殺,行動之間冇有一絲多餘的花巧。薑立訝然看了趙鐵樹一眼,怪不得趙鐵樹在他阿誰連內裡聲望那麼高,這傢夥平時話未幾,兵戈殺起人來卻猖獗得很,拳腳工夫遠超凡人。跟之前刀尖舔血的那些頂尖雇傭兵比起來,趙鐵樹的氣力也絕對是一流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