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了出去,藉著窗戶望出去,內裡竟然有幾株芭蕉樹,枝葉垂著,在雨水的敲打聲中,彷彿傾訴著這裡的悲慘和落寞。
兩人又持續走著,在一處枇杷樹下,又有一處碑石,上麵寫道:“少年深恨娥初月,渭水東流,渭水東流,日暮思卿無止休。現在卻喜娥初月,知我心憂,知我心憂,獨上高樓望江秋。”
“那你們必定對我這個糟老頭子很感興趣吧,那我也無妨和你們一說,對談一番,聊以消此永日夜。”蘇文燁繃緊的臉上終究暴露了一絲淺笑。
孫墨琛說道:“暫借貴府避雨,也無處藏身。”
“啪啦啦“飛出了幾隻烏鴉,他們兩小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歸正也是閒暇無事,乾脆在這房中四周觀瞧一番。
孫墨琛道:“這裡會不會有鬼,我倒是感覺內心發怵。”
“再看這首。”孫墨琛指著一處花圃,雨已經把碑石浸濕了,兩人的衣服也都濕漉漉的,卻涓滴冇有減損兩人的興趣,“春歸遲,人易失,總道閒情似舊時。鴛錦字,繡羅衣,怎不考慮,吾心誰知,癡、癡、癡。話分袂,語聲低,今後天涯各東西。憑欄意,夜月稀,數儘寒星,今夕何夕,淒、淒、淒。”
兩人漸漸地走到閣房,內裡倒是彆有洞天,直通一處更大的天井,比內裡的廢園要大上三五倍,亭台、園囿、假山、水池一應俱全,在這煙雨迷濛中,更增加了一層奧秘感。
在一處碑亭上,有幾行班駁的字,如風靠近了唸叨:“慣見彆人作誓盟,石爛海枯心不更。未抵嚴霜成衰草,早經朔雪化悲聲。鶯啼燕囀空惹恨,花發葉落徒怔忡。卻看幾次秋江月,浮沉相以共死生。宣統十年蘇文燁服膺。”
“你們兩個後生,在我的園中可算是好逛呀。”蘇文燁聲音不大,卻把他們唬得嚇了一跳。
彷彿這裡產生過甚麼,纔會導致這等的殘敗。
“蘇老先生,最後還是證果了。不然人生這麼多年的淒風苦雨,他一小我渡不過來的。”如風欣喜道。
隻見門板掉落出,轉出了一個老者,銀髮白髯,垂到胸口。
一陣大風吹過,門窗擺動的更短長了,風吹過裂縫,收回”嗚嗚“的怪聲。
“這闕《采桑子》但是深得前人況味,把思念之情,化作了滾滾江水和無邊皓月,令人墮淚。明人歸有光在《項脊軒誌》中寫道‘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這處枇杷樹,少說也有二三十年了,真是亭亭如蓋了。”如風哀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