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朱俠氣極，抓起麵前擺的那兩本書就砸了過來。

馮聖法、張柏亭收起佩槍再次站到窗前，然後看到了畢生永難健忘的一幕。

馮聖法、張柏亭麵麵相覷。

車廂另一端，正在接管采訪的孫元良俄然擺脫記者的膠葛，大步走到窗前，麵帶淺笑對著窗外連連招手，拍照師也紛繁將拍照機的鏡頭對準窗外猛拍，與此同時，大量的罐頭、毛巾、捲菸和餅乾，雨點般從車窗外扔了出去。

人群中有白髮蒼蒼的白叟，有揹著書包的孩子，有穿戴西裝的麵子人，更多的則是穿戴灰撲撲的土布工裝的裝卸工人，但是無一例外的是，統統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欣喜，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真正的欣喜，返來了，國軍返來了！

“老刀，你們幾個是如何了？”徐十九滿頭霧水，道，“嘴巴抽筋？”

“好，我不說，我不說。”徐十九苦笑點頭，忍不住又說道，“不過你記取我明天說過的話，且看我判得準還是不準？”

朱俠點了點頭，神采嚴厲地說道：“阿九，這麼跟你說吧，國府高層的定見已經越來越趨勢於同一，在淞滬地區跟日本人打一仗已經不是甚麼牽掛了，剩下的牽掛是，甚麼時候跟日本人開戰？不過下午這事一鬨，估計是快了，或許就在明天。”

“你小子！”朱俠看看徐十九高大健壯的身板，將細竹竿放回輿圖架上，又從槍套裡起出勃朗寧手槍，作勢就要翻開保險，“打不死你，我斃了你，現在就槍斃你。”</p>

“找我？”徐十九嬉笑道，“我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找我乾嗎？”

闊彆整整五年後，國軍終究殺回了上海！

朱俠見擺佈無人，抬高了聲音說道：“我有個同窗在軍政部，我那同窗說，魁首已經采取了陳誠次長的建議，決定在淞滬跟日軍大打，以將華北日軍主力吸引到華東，然後操縱華東麋集的水網及吳福、錫澄、嘉乍這幾條國防地持續耗損日軍。”

馮聖法和張柏亭都是黃埔軍校生，多年的軍旅生涯培養出了他們敏捷的反應，不等飛進窗的那團物事落地，兩人便擺佈讓開，馮聖法在取脫手槍的同時，更飛起一腳將那可疑物品踢向了無人的過道。

“撤家眷，寫遺書？”徐十九聞言頓時警悟起來，沉聲道，“此主要動真格？”

“參謀長？”徐十九錯愕不已，當下急步走進了裡間，道，“你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