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芙三人在孫萬祥家柴草堆裡躲藏了兩三天也冇找到出城的機遇,心焦難耐,隻好叫孫萬祥去找西關保長王心悅籌議。
龍王廟正殿裡,神像寂靜,鬼卒猙獰,一個個呲牙咧嘴,擰眉瞋目,做著各種百般的怪相,彷彿在嘲笑著腳下這個毫無活力的傢夥。
藏在柴草堆裡的是洪波劇團團長楊春芙、副團長沈萍、陳焰三位地下女共產黨員,得知日軍進城動靜,當即構造演員們撤離。待安排好今後,全城已經戒嚴,她們三人隻好隨大眾跑到上帝堂暫避。
一九三八年六月一日(農曆蒲月初四),日軍第四馬隊旅團藤田所部,第一次進犯鹿邑縣城。日軍進城今後,燒殺****,無惡不作。在鹿邑城鄉燒殺擄掠了四十多天,才撤退而去。鹿邑城內一片蕭瑟,炊煙斷絕,幾近成為一座空城。
“現在還說甚麼禍福,留條命就行了。”姚守祖歎了口氣,“人家底子就冇把我們當回事,把橋一炸,乾脆連槍彈都懶得華侈了。”
“我,我隻是隨便一說,冇貶低。”陳焰有些委曲。
還冇籌議出體例,事情俄然起了一百八十度的竄改,不但不消想著逃出城了,並且魏縣長估計也很快會返城。
“大哥,我是這麼想的。”姚守祖思考著說道:“如果日本人來了,我們都得救了,那就啥話也彆說。日本人萬一敗了,姓郭的要咱爺們冒死,那咱就做了他,領個功,得點好。如果姓郭的命令投降,咱也就順水推舟,彆跟他爭這個功。這今後誰失勢還不必然呢,如果咱爺們又回到日本人那邊,嘿嘿,您說,爭這個功冇用不說,另有害呢!”
姚守祖舉起望遠鏡細心看了看,苦笑著歎了口氣,“大哥,那是吳營長,看來是冇希冀了,我們先找好人,籌辦好,看姓郭的如何說吧?”
*********************************************************************
鬼子占城不久,卻又欠下了累累血債。日軍進城今後,停止猖獗的大搏鬥,把抓到的人,不問青紅皂白,扒光衣服,用狼狗咬,用刺刀刺,用東洋刀劈,用汽油燒,有的被當作靶子用槍射。據不完整統計,在兩三天裡就有四五十人慘遭殛斃。
“我同意。”
“冇事兒了,出來吧,再也不消擔憂了。”孫萬祥如釋重負,又高興歡暢,急著說道:“是國*軍,永城那邊的三縱,把鬼子偽軍都滅了,占了城池。明天,明天還要在老君台公判處決鬼子俘虜,另有作歹的偽軍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