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姑哭了,說道:“這算是乾甚麼?你救了人家,就拿人家輕賤嘛……”
描述了半天,不得方法,珍姑眼中思疑的神采濃了起來。虎子急得差點蹦起來,差點把頭皮抓破,俄然靈光一閃,忙說道:“對了,對了,你嫂子嘴角這有個小斑點,是痦子吧?”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虎子滿臉欣喜,心花怒放,說道:“程大滿,冇錯,就是他,另有一個女人,抱著小孩子。我救起來的,是我救到船上的,現在就在城裡呢!”
一塊黑雲,湧的很快,那一麵的星星,都袒護不見了。遠處象是騰起一層霧,統統的風景,都在昏黃起來。
船艙外,在月色和波光的融會中,虎子望著珍姑清楚的側影問道:“你從小就住在程家寨嗎?”
“女兒明白了。”杜梅英點了點頭,笑道:“爹想為民造福,就必定要有權,不然誰聽您的?”
“我騙你乾甚麼?”虎子矢語發誓,將那天的景象細細描述了一遍。
珍姑抽泣著,半信半疑地瞅了瞅虎子,又低下頭去。
“爹,這話說得可不對。”杜梅英安慰道:“您是一心為民,不圖私利。那些屍位素餐、渾渾噩噩的官員才真正讓人看不過眼呢!老驥伏櫪,誌在千裡,我絕對支撐您。”
嘿嘿,虎子咧開大嘴傻笑著,“冇甚麼,冇甚麼,恰好趕上了。這下你就不會再哭了,進了城我立即幫你找他們,一家團聚,多歡暢。快起來吧,船麵上潮。”
兩小我劈麵站著,珍姑要矮半個頭,有些羞怯地鬆開了手。
“您想挑這個頭兒?”杜梅英明白了一些,可還是問道:“以白身行事又有何不成,有楊天風的支撐,曲龍鎮一帶天然冇有題目。”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治水可不是那麼簡樸,就算是把曲龍鎮一帶建個長城圍起來,彆的處所不管不顧,恐怕也無濟於事。”杜老先生苦笑著解釋道:“起碼也要在全縣範圍內勘察打算,才也許能有結果。”
“真的,真的是我的親人。”珍姑眼淚未乾,便又高興地笑了起來,抓著虎子的衣服用力晃,“感謝你,感謝你,你救了我們一家子。”
“不,不是。”虎子紮擻動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剛纔你說的名字,我聽著耳熟,想讓你等我想起來再走。”
珍姑認識到了,不由昂首望了他一眼,一股紅色的浪頭,從她的脖頸湧上來,像新漲的河水,一下就袒護了她的臉麵。她倉猝背過身去,悄悄說道:“等我找到哥哥嫂子,必然好好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