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少婦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哼”一聲,床上的女孩漸漸的展開了眼睛,但眼睛裡一片茫然。
“那你在想甚麼?”
本來想著等一兩年後,老爺消消氣後再策劃,卻冇有想到,老爺竟然外放了,這一等,就是六年,我的阿哥都十一歲了,也不曉得記不記得我這個額娘。
“好苦!”一口喝完碗裡黑褐色的湯藥,三娘皺著眉頭吐了吐舌頭。
“婉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儘是跟著莊子上野丫頭們學,她們是漢人,把母親叫做娘,你如何也跟著她們學了,此次可必然要改了,我們旗人啊,都是叫額孃的,可不能學著漢人叫娘。”
“大管事,你的恩典我會記取的,必有重報。”
“回二夫人,大格格出天花的事,主子明天就報到了府上,府上老爺還冇有返來,夫人送來一批藥材,另叮嚀主子們給大格格請醫問藥,說如果缺甚麼了儘管來府裡要。”
“吱呀”一聲,一個二十五六的年青少婦手裡抬著熬好的中藥走了出去,瞥見床上睡著的女孩,微微皺了皺眉頭。
事有剛巧,村上來了一個京裡的人牙子,看到三娘後說情願出五兩銀子,三孃的爹孃歡暢瘋了,五兩銀子夠二小子兩年的束脩加筆墨了,雖人牙子說買的女孩會被賣到甚麼處所不好說,可三孃的爹孃那邊管的了那麼多,隻要銀子給的夠多就好。
三娘便懂了,跟著這些人牙子去的絕對不會是好處所,固然跟著人牙子回京的半個月好吃好喝,還不讓乾活,可三娘過的一向膽戰心驚,直到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投宿的堆棧俄然著了火,三娘想也冇想的便趁亂跑了。
“這裡,這裡,一想就疼”三娘淚眼汪汪的道。
小女孩眼皮閃了閃,又像是睡著了般規複了安靜。
話還未說完,三娘便已經閉眼睡了,看著三娘呼吸輕緩起來。
“婉兒,除了娘,你還記得甚麼,記不記得你阿瑪?”女人謹慎的問道
“婉兒,婉兒。”見三娘冇有應,婦人謹慎的拉開三孃的衣服,皮膚上呈現了一點點的疹子,婦人認得,是天花,她小時候就得過,摸了摸三孃的額頭,公然,還在發熱,婦人鬆了一口氣。起家,從中間的櫃子裡拿了一套裡衣,為三娘換上,拿著換下的臟衣服,婦人才端著藥碗分開了房間。
如果當初早點查到有身的事情,最多是關個禁閉,憑著本身的本領,複寵又有何難,可愛,整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