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見青幫的牌子,哪還敢多留,跟逃命似的散了。
張嘯林那邊倒是享用得很,兩個舞女圍著他轉,歌聲舞影,好不熱烈。
張嘯林聞言,嘴角可貴地勾起一抹笑意:“好,那我就在這兒等著,看看這月色玫瑰究竟有何本事。”
因而王江一咬牙:“行,你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這本領。他府邸在中區,你有種就去!”
“喲,張老爺,您台端光臨,如何也不提早打個號召?我們好給您拂塵洗塵啊。”經理滿臉堆笑,話裡話外透著股奉承。
張嘯林如果然看上了,今晚怕是要鬨出不小的動靜來。
半小時後,衛寧分開了洋火廠,冇急著脫手,而是先去張府內裡找了個茶社,坐下漸漸察看。
王江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你嘀咕啥呢?”
王江一聽就急了:“你知不曉得張嘯林是啥人物?人家背後裡叫他瘋狗,見誰咬誰。現在有了日本人撐腰,更是放肆得不可。我獲咎了他,這買賣還如何做!”
“讓開!瞎了你們的狗眼,張爺駕到!”
張嘯林懶得再理睬他,話鋒一轉:“傳聞今晚月色玫瑰那丫頭要來?”
男女間含混流轉之時,又一輛轎車悄悄到達,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青年緊隨張嘯林以後,踏入了這片歡場。
衛寧一臉輕鬆:“有何不成?”
王江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你要動張嘯林?”
“找死啊!快滾!”
經理一聽這話,內心格登一下,趕緊擺手:“不不不,張老爺您曲解了,小的哪敢有這動機。”
百樂門的經理也是拚了老命往這邊趕,內心頭阿誰忐忑啊,
周遭人群見狀,如同見了瘟神,嚇得四散而逃,恐怕被涉及。
部下一個機警,從速上前,又是遞煙又是倒酒,服侍得那叫一個殷勤。
青幫的權勢加上日軍的庇護,讓他連租界外的英國佬和美國佬都得顧忌三分,恐怕觸了這瘋狗的黴頭。
在日本人的撐腰下,張嘯林已然是這片繁華地帶的無冕之王,
張嘯林嘲笑幾聲,大馬金刀地往中間一坐,跟個土天子似的。
衛寧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明天開端,張嘯林就蹦躂不起來了。”
張府那叫一個熱烈,張嘯林成了日本人的嘍囉後,更是冇法無天,不但掌控青幫,還學黃金榮那套廣收門徒,搜刮財帛。
王江絕望地歎了口氣:“我就曉得你不可,我還是誠懇籌辦月供吧。”
王江一見他就問:“咋樣?張嘯林被你處理了?”
衛寧搖點頭:“冇有,我就跟了他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