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麥克麵露難色。

老麥克心慌意亂，抓起電話就要呼救：“你給我滾，不然我叫巡捕了！”

老麥克內心直罵娘，這哪是閒事，清楚是持槍威脅！但麵上還得陪著笑：“那，我們談甚麼閒事？”

衛寧攤開手，掌中躺著七顆.45口徑的槍彈：“槍彈，我順手收了。”

老麥克眉頭一皺，內心犯嘀咕，窗不是關緊了嗎？眼一花，彷彿窗簾後有動靜。

“忘了說，電話線，我也趁便照顧了下。”

衛寧悠哉遊哉，步步逼近。

老麥克一咬牙，扳機連扣，卻隻聽沉寂一片。再試，還是啞火。

衛寧慢悠悠地說：“傳聞麥克先生門路廣，能弄來美國的好貨，我來瞧瞧有啥能買的。”

衛寧本想亮出金條顯擺一番，手往兜裡一摸，空蕩蕩的，神采刹時難堪。

這不，恰是宿醉歸巢的老麥克。

衛寧接著說：“第二，我順手翻了翻你床底下的帳本，7月23號，你給上海青幫送了10把湯姆遜和20把勃朗寧，現在還想忽悠我？”

老麥克驚呼：“這麼多軍器，你是要翻天嗎？！”

老麥克這才恍然大悟：“你…你是想買槍！？”

衛寧把M1911在手中轉了個圈：“我看這槍挺合手。”

他抬高聲音問：“兄弟，你到底是哪路神仙？殺手？青幫的？還是東洋人？要錢好說，五千美金，夠不敷意義？”

老麥克一聽，心略微定了定，隻要不是來尋仇的就好：“哦，那你是想買菸還是酒？”

老麥克瞅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喉嚨一緊，乖乖坐回了沙發。

衛寧仿照打電話的模樣，一臉戲謔：“嚐嚐不就曉得了？”

老麥克眼神一慌，這傢夥連家都抄了，秘聞摸得一清二楚！

衛寧接過M1911，伎倆純熟地裝彈上膛，邊操縱邊讚歎：“好槍，玫瑰紋柄，定製版吧，不便宜。”

老麥克驚得跳了起來：“你說甚麼！”

衛寧慢悠悠道：“第三，我最煩的就是被人當猴耍。再騙我，哪天你走著走著，天上掉顆槍彈；開車時車底俄然炸響；喝酒時水裡摻了不該有的；睡覺時被悶得透不過氣……這些可都不好受。”

衛寧握著M1911，槍口悄悄一晃，指向沙發：“麥克先生，我們還是沙發上聊吧。”

“麥克先生，早啊。”衛寧笑得風輕雲淡。

衛寧笑了：“放心，多少湯姆森悄悄進了中國，誰查得清？比起菸酒，軍器纔是真金白銀，你奪目著呢，彆錯過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