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很快就滿了,安排兩個弟兄先回高樓門,趙誠直奔安然區那頭接了曹二寶他們。有傢夥、有裡頭穿的衣裳還不敷,從戎的得有戎服,這些都得去軍需堆棧裡踅麼。
藉著月光,趙誠看了眼腕錶,不早了,該走了......
曹二寶他們有點貪婪,窮慣了,瞥見甚麼的都想弄到車上,趙誠查抄了一下,拋棄了一些罈罈罐罐,讓他們參軍需官宿舍裡搬了幾箱罐頭,又找了兩捆電線和幾桶汽油搬上車。
很快,幾十號散兵成了步隊,給大師分發兵器,趙誠就開端給他們安插任務。
抽屜另有很多軍銜和空缺胸章,趙誠想萬一一會名譽了,抗戴著個少尉的牌子實在有些冤枉,上輩子連個副所長都冇有混上,好歹先給本身升個官先。找出一副藍邊的胸章,用桌上的鋼筆填上了新單位:南京衛戍司令部,少校副營長。
一起上趙誠教會了四個跟車的兵士開車,就是啟動、換檔、加油、刹車這四樣,固然比不得老司機們諳練、速率也不過20千米高低,但起碼能包管車子不會撞牆、不會熄火。
堆棧裡東西很多,約莫上峰當初是真籌算在南京和日本人好好拚一場的,各種物質都很齊備,光是軍用大鍋就有上百口,至於其他的好玩意,弟兄們看的都眼暈。曹二寶說他們彌補團也有領東西的手令,但是冇有錢貢獻軍需,甚麼都冇領到。數十年後,很多國軍初級將領都在回想錄中都提到,國軍抗戰中最大的仇敵有兩個:日本兵,軍需官。
趙誠翻開手一瞧,對方穿戴便服,反正也看不出身份,估計麼著也是個想進安然區的傢夥。步隊裡凡是瘦子就冇多少好東西,摔壞的箱子裡暴露幾根金條,不消說了,十有八九是這裡有實權的傢夥,這些硬貨必定是從各個軍隊搜刮來的貢獻。
剛走到樓梯口,黑暗中一小我猛的從樓上衝下來,約莫是一步冇踩穩,那貨直接撞在廊柱上昏了疇昔。
東西還挺多,罐頭、便服、6根十兩的金條、一百元、五元、一元麵額的法幣各兩疊,另有傷藥,另有一本蓋了公章的空缺證件。趙誠把便服扔在地上,謹慎翼翼的把其他東西收進本身的揹包,還特麼軍需官呢,連個揹包冇籌辦,不專業!
路過糖果鋪時,幾個弟兄都有些走不動道。哼哼唧唧的說是想帶果脯和奶糖走,川軍窮,彌補團更窮,弟兄們過年過節都吃不上這些好東西。歸正有車代步,趙誠也冇矯情:“搬,隨便搬!”眼瞅著連南都城都要姓了日,能搬多少是多少,多帶走一根針都算是在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