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身後漂渺的聲音報出了射擊諸元。一會兒，又是一陣劈臉蓋臉的炮擊。

殘剩的四輛曰軍坦克見陣地上的戰防炮對坦克威脅最大，便集合猛轟，可惜二佈陣地上的戰防炮在曰軍坦克狠惡炮火的打擊下成了一堆廢鐵。

正在這時，連續連長耿繼有打來電話，帶著哭音說：“營長，鬼子太多了，弟兄們怕是有點頂不住了。”

那名兵士謹慎地扶側重傷的蕭建忠，倆人跌跌撞撞地走向營部批示所。高寶存一見，心疼地說：“蕭排長，你……”

等這夥潰兵到了法律步隊前，常如海大吼一聲：“站住，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潰兵一看，見地上有一條用小石子擺放成的線，曉得這是鑒戒線，跨過就意味著掉腦袋。

潰兵見一百多人的法律隊員個個精力飽滿，又見手裡的傢夥都是清一色的湯姆遜衝鋒槍，還見十來個隊員背上插著鋼刀，曉得明天不管如何過不了這一關，有的便打了退堂鼓，小聲說：“營長，我們歸去吧，大不了是個死，死在法律隊裡丟人啊。”

發射了三枚鎢芯穿甲彈才擊毀一輛鬼子的坦克，另一門戰防炮也擊毀一輛。

“我冇事，是我們團山炮連的炮聲吧？”

過了一會兒，三連連長許路也打來電話，驚駭地說：“營長，弟兄們怕是明天要交代在這兒了，能不能援助老哥點人手，咱手裡實在冇人了。”

在羅家山、李家山兩山交彙處的一小型陣地上，常如海耳聽得火線的槍炮聲響成一片，焦心腸在地上轉來轉去，不知火線戰事如何了，正在胡思亂想時，忽聽一名法律隊員喊：“隊長，你看。”

高寶存舉起手裡的望遠鏡，從地下掩體的瞭望口中看到，一大群鬼子在三輛坦克的保護下正向二排的陣地撲來，便說：“二佈陣地右火線約九十米處，人數約莫七百，坦克三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