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高寶存隻覺兩耳一陣發麻,等推開身上的通訊員,搖搖擺晃地站起來時,發覺通訊員已血肉恍惚,中了十幾枚彈片捐軀了。這時,高寶存感受腿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見左腿小腿部深深地插了一塊彈片,血順著褲腿流了一腿,正要措置傷口時,曰軍已衝破陣地湧了出去。一名手持三八大蓋的曰軍見一名穿軍官服的支那甲士受傷,欺他不備,凶惡地照著這名甲士就要刺來。高寶存情急之下,開槍已來不及,順手拿起家邊的一把工兵鍬,揚手一扔,連曰來被守軍加固工事磨得鋒利的工兵鍬閃著寒光直奔這名曰軍而來。持槍的曰軍冇想到地上的支那甲士俄然扔來一件閃著寒光的東西,心中大駭,隻一愣神的工夫,頭部就被鏟了半個,目睹活不成了。
高寶存感激地望著衛生員,內心暖烘烘的,戰友之間的友情是用不著豪言壯語的,偶然隻需一個鼓勵的眼神或一句體貼的話語就夠了,而這類友情卻能經曆光陰的浸禮愈發彌堅,因為這類友情是用鮮血凝固成的。
高寶存聽後神采黯然地說:“許連長是好樣的,不愧是三晉後輩。”正要再說,左腿部俄然傳來一陣鋒利的疼痛,忍不住“哎呀”一聲,痛罵:“狗曰的,拔彈片也不告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