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魯,你明兒的再到大牢那邊去一趟,探聽下美國佬的動靜,這事啊,我們還不能急,我還得好好策畫策畫,要不,你和小六都先歇息,你看咋樣?”月鬆把菸捲兒叼在嘴裡,對老魯說。
“一下子全數搞死不成,一下子全數搞暈倒是有門兒。”三哥奧秘兮兮地說。
一車鬼子,十幾個,還加上一挺歪把子,就是端著衝鋒槍掃射也不能一下子搞光啊,再說了,美國佬還在車廂裡呢,掃射個毛啊,都掃死球了,還救個球毛啊。
雷航看著隊長冥思苦想的模樣,也不曉得該咋幫上忙,就拿起隊長的偷襲步槍,找了塊布,漸漸地擦著槍。
“三哥!”月鬆俄然大聲地喊了一聲。
三哥也湊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隊長。
“隊長,有體例了?”雷航見隊長臉露憂色,悄悄過來,小聲問道。
月鬆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地就把水喝乾了,抹了抹嘴,取出煙,正籌辦點菸。
“啊?還出去搞?好嘞,兄弟們,聞聲隊長說的了?抓緊睡覺,半夜裡再去剁鬼子去!”鳴鶴鎮靜不已地對兄弟們說。
月鬆把桌子上的半截煙撿起來,點上,漸漸抽著。月鬆拿著一個茶杯,當作鬼子的押送車隊,嘴裡“嘟嘟嘟”地拿著茶杯在三條線上走。
月鬆回到桌子邊,把半截煙按在桌子邊上掐滅了,扳在桌子上。月鬆持續玩弄著茶杯茶壺。就他爹的兩個點,三條線,兩個點大牢和司令部都動不了,看來隻能在這三條線上做文章了。
月鬆用手指蘸了點水,在桌子上劃了三條線。一條是大東門,一條是循禮門,一條是中山大道,鬼子走哪條道兒都不清楚,看來隻能相機而動。先派人在大牢門口蹲著,鬼子押著人出來,如果走大東門,那麼返來時應當不會走同一條線,也就隻能走循禮門或者中山大道了。押到特高課時咱不脫手,先派人到司令部分口候著,等鬼子押著人出司令部大門,便能夠看出鬼子往回押走那條街了,這個看來好辦。
月鬆和喜子回到鹵肉店裡,兄弟們和老魯都在暗室裡焦心腸等候著,鳴鶴和三哥他們已經把槍擦得乾清乾淨的,籌辦著早晨再出去乾一場,這下子隊長返來了,鳴鶴手裡提著百式衝鋒槍,迎著隊長就問:“隊長,剛纔響槍了,那伴計真是叛徒啊?搞死了吧?”
月鬆又點上一支菸,站起家子,在屋裡邊走邊想。實在鬼子完整能夠在大牢裡提審美國佬,那樣安然係數會高很多,鬼子特高課的頭兒之以是要把美國佬押來押去的,不過就是想藉機把軍統或者地下黨的人引出來,以便最大限度地毀滅仇敵的有生力量,這一點,參軍統劫囚車失利和明天鬼子的異動便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