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
“就那邊。”少秋手指遠處的竹林。
月鬆站在門口,一邊抽菸,一邊四下裡察看著。
“同道們,立正,脫帽。”彪子喊著。
“說甚麼呢?”瑛子不曉得甚麼收過來了。
孫少秋被麵前的簡樸而又昌大的典禮深深震驚了,少秋揮手擦去淚水,跑進院子,找出了鋤頭和鐵鍁,和兄弟們一起清算齊院子。
“那可好了,不像英國軍隊,就曉得吃,本身向來不脫手的。”
孫少秋冷靜看著墓碑,看著墓碑前雷航點上的三支捲菸,蘭護士擺放的三個野芒果,瑛子中校擺放的一束野菊花,撲通跪在地上,給阿爹連磕了三個響頭。
“謝甚麼謝,你爹就是我爹,儘孝道,是天經地義的,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不管甚麼期間,不管走到那裡,我們都得擔當。”
墓碑上由羅月鬆用短劍親身刻上了幾個大字,“孫誌傑之墓”,又用小字刻了生卒年,落腳冇有刻上孫少秋的名字,而是刻上了一行小字,“中國遠征軍”。
幾位兄弟一起把棺木抬到了孫老夫指定的竹林邊,彪子早已帶行列隊等待的那邊,墓穴也已挖好了。
“是,隊長。”
眾兄弟整齊列隊,立正,脫帽。
簡樸的典禮以後,眾兄弟把孫老夫安葬入土了。
“不礙事,你看那邊,再看那邊,我們這麼多壯勞力,四周又這麼多竹子,我們再蓋幾間竹樓起來,不就啥都有了嗎?”月鬆動指指,西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