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清算、洗涮等諸事做完。
午間恰是人少的時候,楊秀庭吃過飯,冬兒把酥糖能帶來的最大好處講說給楊秀庭聽:“……不管彆人如何看,咱本身要看得起本身的買賣。把咱的小買賣當作大德記那樣的買賣來做,乃至比大德記那樣的買賣還要高一層。爹您做楊記酥糖,也要把它當作能傳承百年的老字號來做,半點草率不得。”
楊秀庭低聲說:“起碼在我老得乾不動之前,你徒弟總教得會你,你也能學得會吧?做糖、賣糖是小道,好歹我每天做了,還能養家。我們一家傾儘百口財力的指著你學會了木工,能替我更好的養這個家。這都五年了,你還是連個桌子都做不來,我們還指的上你不?”
冬兒看著楊秀庭眼裡埋冇的光芒,持續說:“能夠的。起碼咱要定下一個弘遠的目標,一家人同心合力,朝著這個目標儘力。另有些事情,您該提早想想了,現在單是咱自家鋪子裡賣,一個月賺二三十輛銀子,您一小我忙得過來。今後如果買賣更好一些,如果有大德記那樣的大主顧來您這裡提貨,如果有外埠販貨的行商來您這裡訂貨,您一小我還做的過來嗎?”
在冬兒的影象裡,楊氏佳耦從冇有對大春提出過這麼鋒利的質疑。
說道關頭處所了,冬兒說:“雇甚麼人,如何雇?這些都要提早想好。另有酥糖的詳細做法,隻要爹最清楚。那裡該藏著掖著,那裡能大師一起上手,爹把最關頭的步調藏好就行。需求的時候,帶幾個門徒也行。”
“……”
閒談的時候,楊秀庭狀似偶然的問大春:“你的技術學的如何了?我們一家省吃儉用的貢獻了羅徒弟五年,你也服侍了羅徒弟五年,現在如何樣了?還在教你學下料嗎?開榫卯也是下料,學會了嗎?”
冬兒接著說道:“或許冇有那一天,但是一旦有了那一天,咱就要安閒應對,這就叫未雨綢繆。並且,爹做的酥糖,隻要運作的好,我信賴這一天很快就到了。關頭是,咱不能自降身價,把好好的東西,當作春季的明白菜賣了。”
趁著冇人打攪,楊秀庭又聽得出來,冬兒持續說道:“做大買賣就要有做大買賣的模樣和勢頭,咱的鋪麵小,仍然要按著大鋪麵的模樣做,乃至還要好過大鋪麵才行。咱得把鋪麵子內裡,凡是和買賣冇乾係的東西都清理掉。爹,您現在還不算忙,一天賣十幾斤,本身一小我就做了。您內心得排布排布,如果一天做五十斤如何做?一百斤如何做?三百斤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