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前思後想的和二黑籌議了這個價,不籌算變了,說:“就這個價吧,本來幾把豌豆能值幾個錢,做起來又簡樸,就六十文如許的代價也賺很多了。用不了多長時候,彆家也就能做了,到時候代價降下來,我們就顯得不刻薄了。我們不能做那一錘子的買賣,你今後還要在街上跑呢。”
小廝打量他,點點頭,讓他進了門:“賣糖的二黑小哥,是吧?劉管事早上叮嚀過了,你出去等吧。我給你傳話出來。”
鄭氏冷眼看著兄妹兩個在那邊嘀嘀咕咕,非常鄙夷。阿誰東西也就是看著都雅些,不當吃、不當喝的,能頂甚麼用。誰家放著大魚大肉的不吃,用比買大魚大肉還要多的錢,來買這其中看不中吃的東西。
二黑出門按著一貫的線路,走街串巷,一起叫賣著“甜甜的糖豆、虎魄糖粒”。還不忘複習大小宅子上掛的府牌上的字。走到大糧商齊府的後街時,辰時已過。二黑一邊呼喊著“甜甜的糖塊”,一邊上去敲齊府後的小門。
二黑向來冇進過如許的大宅子,較為侷促的站在小小的門房外,規端方矩的等著。從小門沿出來的小道及小道兩邊的空位都潔淨、整齊,一眼望去隻能瞥見遠處房院重重、拱鬥層層。近處倒是較為空曠,稀稀落落的一些樹木。有幾條小道迴旋此中,偶有婆子、小廝或持物、或白手倉促走過。二黑內心想,約莫到了春季,花草茵茵,樹木抽芽,蔥蘢了就不顯得空落了吧。
“看看吧。”劉管事一邊應著,一邊進了門房。
小廝常日幫府內裡下丫頭們買些小物件,也見過二黑。這時也就不進那門房裡,和二黑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談。不大會兒工夫,劉管事遠遠過來,二黑趕緊迎著。
劉管事點點頭:“把東西拿好,跟我來。”
二黑忙介麵:“六十文。”說完,眼巴巴的看著劉管事。固然家裡的時候說要賣二百文,臨到跟前,卻恐怕賣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