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的筆尖頓了頓，墨汁在"暫緩進軍"的奏摺上暈開。帳彆傳來馬匹嘶鳴，押糧官彭玉麟正嗬叱剝削軍糧的胥吏。這些脾氣差異的幕僚像七巧板的碎片，在曾國藩手中拚出介入天下的棋局。

答案或許藏在曾國藩給九弟的信中："吾輩如戲台優伶，忠奸善惡皆是行頭。然行頭易換，本心難移。"就像當代職場人切換微信頭像——集會時用職業照，團建時改卡通形象，深夜又變成星空圖。每個角色都是鎧甲，也是樊籠，更是通向自在的暗道。

角色樊籠與自在

這場景被姑蘇畫師繪成《幕僚歸隱圖》，百年後掛在某跨國公司歇息室。新入職的管培生們常對著畫作測度：阿誰戴鬥笠的船伕，究竟是真正蕭灑，還是更高超的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