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伸出脖子,都想看個究竟。
又一條綵帶下落,平遙順手一抓,也跟著綵帶飄飛了起來。漸漸的,漁夕開端倒掛,腿腳纏著綵帶,綵帶纏著繡花鞋,向下倒立。綵帶飄飛,平遙手裡的酒杯剛好落入她彆的一隻豎著的腳尖上。
喧鬨以後,是,沉寂。
錚錚之聲,如清泉流水,委宛清揚,流淌而來。
平遙壞壞一笑,抽出她頭上的簪子,藏在在手裡。瞬息間,漁夕一頭烏絲散肩。遂用長袖掩麵,跳起舞來。平遙從袖管裡抽出一條紅絲綢,繞了繞,又變出一朵牡丹花來。待漁夕靠近,斜插在她髮鬢上。用手一彈,竟化作一隻黃鸝,飛了起來。
棲鳳湖裡,一采蓮女子,穿戴碧羅裙,係一同色腰帶,正幽然劃著小舟,嘴裡唱著小曲兒。歌聲清麗委宛,腰身似柳如棉,與花池交相輝映,說不出的天然風味。由遠及近,世人一看,這不是平遙麼?
浩繁嬪妃都齊刷刷的向紫竹看去,她仍然輕柔的笑著,接過上麵的人送來的長笛,臉上毫無異色。
漁夕叩首謝恩,臉上暴露一絲滑頭笑容。宮女怎可蓋過正妃?誰主誰次,她向來分的清楚。
笛聲起,琴聲和。綵帶一挑,隻見,漫天的花雨。寧熙微微一笑,撤袖離席。本是美滿結局,正在這時,隻聽“嘭通”一聲響,一女子“啊”的叫了一聲。
平遙勾著酒壺,悄悄一笑。隻聽,酒壺裡的酒,滴滴流注到酒杯的聲音,清脆動聽,如,泉滴山澗。
那人走路極快,很快便不見蹤跡。漁夕四周看了看,並不見他身影。在迷惑間,隻見月下亭中,有一人執樽喝酒。漁夕走上前去,冇瞧見正麵,隻瞧那人背影也感覺秋水神骨,繁華出世,和阿誰賤人天子竟然如出一轍。心道,“天子在前麵設席接待時節,此人是誰?“
幸虧,有幾個宮妃被點名列席晚宴,漁夕的事情也就草草了之。從棲鳳池返來,漁夕埋頭寫了一會兒小說,隻聽重華殿那邊鼓樂動天,歡聲笑語,好不熱烈,也偶然再寫下去。揉揉有些疼的屁股,就隨便今後宮轉去。剛繞到蒹葭軒,就見一人影閒逛,漁夕緊跟厥後。
平遙一笑,手在綵帶上一摸,抽出一個酒壺來。
現在,連同在台下調琴的容妃與竹妃也不由亂了音色。
十裡荷塘嬉流霞,是誰,小舟輕劃?
笛子之樂,輕巧歡樂,讓人不覺,喜上眉梢。
“如何回事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