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夜。
自那日醉酒後,漁夕頭疼了好幾日。醒來以後,模糊記得給海棠曾跳過舞,本想去海棠苑瞧瞧。何如卻碰上天子命令要二人謄寫經籍,傳聞就連全部後宮的宮妃也都在謄寫。說是比及了先皇的忌辰,要將這些經籍全數拿去供奉的。聽平遙說先皇的忌辰是在夏季,漁夕不明白現在間隔另有三四個月,為何現在就要謄寫,卻也不便多問。宮裡的事情,向來都是主子讓乾的事兒,乾就對了。問多了,自個兒謀事兒。
待你環球成名,我浣衣洗紗空對人間詞話;
待我青絲可挽,與你琴棋書畫共泛流霞;
漁夕見狀,低頭便寫。
”免禮。“
眾位宮妃按層次入坐,漁夕再次瞟了一眼,除了海棠苑的棠妃身子不適,在苑內靜養。太後白叟家自六月後就於外埠清修,剩下的有些層次的妃子全都到齊了。
第三世,你為天子,我為民女,
第二世,你為公子,我為孩童,
明月在天,清風散葉。
(未完待續。)
”臣妾,恭迎皇上。“
第四世,你為墨客,我為村姑,
待你蘸墨細描,是誰任你儘情揮灑斑斕韶華?
待我又踏塵凡,你卻已娶臨村女人芝蘭還是小花;
我,端倪如畫,
月下,但見她,裙裾曳地,眸光如煙。寧熙不由內心一搖,微微一笑道:“走吧。”
主子既然去看人對弈了,天然冇人重視她這個伏案寫字的小女官。
第十一世,你為男人,我為女子,
漁夕內心一驚,她天然冇聽到皇上讓她甚麼時候寫詩。寂靜半晌,笑道,“奴婢不敢提筆,隻因一旦提筆,文思若泉湧。奴婢驚駭,累到手疼。”
你,風騷絕代,
”奴婢,主子,叩見皇上。“
漁夕聞言,沉默。
對弈之人微微抬眸,目光複又落在棋盤之上。
眾位娘娘早就布好了壽宴,隻等天子一人。因早前有旨,不得浪費華侈,統統從簡。眾位娘娘就暗裡裡做了商討,就在她們所彙集的天子的愛好之上做了工夫。漁夕瞟眼看去,隻見棋盤,古琴,筆墨,生果點心,都已擺放結束。漁夕悄悄一笑,心道,”瞧這個架式,徹夜莫非要弄個詩友會不成“。
第五世,你為僧侶,我為信徒,
十一世歌
漁夕立在院門外,伸長脖子看了半天,也不見天子身影。微微感喟,正欣然若失,不想他甚麼時候已呈現在身後,冷聲問道:“在看甚麼?”
那神情,像極了一個稚童。她的眸子裡,漫漫的星光月華,灼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