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漁夕壯著膽量小聲問道。
走到竹林處,聽到頭頂有兩聲奇特的鳥叫,漁夕昂首看看,見竹林上方模糊有玄色人影飛舞,細頎長長的腿和胳膊,隨風扭捏。漁夕嚇的一身盜汗,攥緊手心,走的緩慢。
醉輕塵也是極其聰明的小孩,揉著眼睛站了起來,昏黃當中猶自站立不穩。卻也點頭如搗蒜,“恩恩,恩恩,是的,是的。”
漁夕想那飛鏢現在正滴著鮮血,內心不想接,也不敢不接。接了以後,也不敢放在衣兜裡,就拿在手上。又看了那人兩眼,這才惦著腳步,輕聲走了出去。剛走到圓門處,隻聽咚的一聲,那人滑了下去。聲音不大,明顯那人滑下去之時還是死力禁止的。
漁夕也不知他要搞甚麼鬼,聽他說完,內心也有些獵奇,也想看看上麵有甚麼,就蹲下身將帶雪的竹葉全數撿到一邊,上麵暴露一個大大的圓形石板來。月光下,石板泛著淡淡的清光,若不是這些竹葉遮攔,怕這石板就要被雪冰住。
西側房門緊閉,窗戶上倒映出兩個男人喝酒的模樣。隻聽屋內王福嘿嘿笑道,“這王老爺去官不做,享夠了官癮。現在又這麼有錢,真是羨煞旁人!兄弟,你看到剛纔那送我們的小丫環了冇,人姣美的都比我們那頭牌還勝上幾分。“
固然是兩進院子的間隔,漁夕也走了半個時候。又問了彆的人,才曉得看台的方向。遠遠的就聽到吹吹打打,猜拳打趣之聲,隻是院牆高深,看不見甚麼景象,便順著阿誰聲音走去。大抵這後院的人都去了前麵看演出了,隻要寥寥幾小我影閒逛,見到她也並無查問。漁夕還未走到第一進院子,就模糊聽到笑語聲。停在僻靜的拐角處等了一會兒,看著恰是竹棋披著大氅被一個一樣披著大氅的八字髯毛的男人牽著,前麵跟著一堆人,正向內裡走來。
蘇斐煊笑道,“我本就是一個男人。”
那少女又是微淺笑笑,不一會兒,就端來了兩盤生果。
那人在暗夜裡笑了兩聲,還是靠牆衰弱道,“傷在自家的斐鐵遁卷之下,算甚麼傷?”
醉輕塵“啊”的一聲從椅子上蹦下來,跑到這少女身邊,胖胖的小手摸著她的燈籠,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不幸巴巴的道,“蘇姐姐,你這裡有生果麼?我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