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夕見皇上還未到,心道真是奇特,明顯早就下樓了,往這邊走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候。一邊想,一邊悄悄的脫了鞋子,揣在懷裡,順手擦了擦傷口,惦腳伏在彆的一邊。這一看,頓時泄氣,這簫熏長得實在是粗暴的很,鬍子拉碴,烏黑髮亮。此人表麵與幼時所見,再無設想空間。
”三哥哥?“
兩岸蒹葭萋萋,湖光生潤,波光旖旎。隻是,麵前無邊美景,兩人都偶然賞識。
漁夕大驚,低頭心想,如果他問起我如何到了後宮,我該如何作答,說是端五排練,一不謹慎,就落下了。但是,本身是與平遙一起歸去的,他如果找平遙對證,該如何是好?需知宮裡有端方,前朝奉侍的女官不得踏入後宮,後宮宮妃以清冷門為界,不得踏入前朝,違者極刑。不由得內心咚咚大跳不止,神采發紅。
簫熏走的極快,光看那背影,就感覺似有一股浩然正氣,灌注於他滿身。隻是,他到這裡做甚麼?
漁夕心道,莫非皇上又歸去了?來不及多想,隻因為在蒹葭裡躲的甚是艱钜,入夏,草長瑩飛。這蒹葭裡的小蟲子也多了起來,弄的她奇癢非常,卻又不敢轉動。
漁夕坐直了身子,從懷裡取出一雙鞋子就往腳上套。
“如何?一身白衣,躲在蒹葭裡,覺得朕冇瞧見麼?自作聰明!”
”哎,就怪阿誰簫大人,讓雜家帶著他去蒹葭軒,蚊子太多了。“
漁夕歎了一口氣,那簫熏彷彿發明瞭她,向這邊快走幾步。漁夕隻好提氣又飛到蒹葭裡,躲了起來。幸虧這時,天子從乾陽殿的方向走了過來,簫熏給皇上行了禮,二人一前一後,走到軒裡。
此時,天氣已暮。平遙與漁夕二人各乘小舟,在荷塘裡儘情滑行,兩人久不入水,恰是鎮靜的當口,不時有歡暢笑聲傳出。身後的小寺人們見她兩速率極快,不時低聲叫著,“姑姑,您慢點,慢點兒!“漁夕仍將船劃的緩慢,嚇的小寺人們紛繁要求下船,要與平遙同船。漁夕哈哈大笑以後,一人盪舟跟在平遙以後。漸漸的,漁夕停了下來,坐在船上,先是采摘兩邊蓮蓬,摘著摘著就躺了下來。
漁夕不再下問,幾人說談笑笑,排練了半個時候,這才散去。
漁夕找了幾圈,好不煩惱。無法的坐在桌前,喝了一杯茶水以後,又扯著裙子,在院子裡四周找了起來,但是,並無半點蹤跡。漁夕氣的心想,“真是奇特,你不出來,我乾脆不找你了,等你本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