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落,荷花開,誰在小亭外?
本來幾人在東邊院內看戲,漁夕怎想徒弟俄然衝了出來,笑道,“徒弟,不要胡說。有高朋來,勿要讓人家笑話。“
漁夕看了一會兒,才覺滿院燈火也儘皆失容。
燈花落,風影歇,美女雙雙入夢來。
誰知那兩個少年,嘿嘿笑了兩聲,卻齊聲說道,“女人,是我們向清越徒弟提親的。”
墨卿抬眸笑道,“鄙人姓水,見過清越徒弟。”
流雲穿月,竹影疏動。
墨卿微微一笑。隻是瞧麵前狀況,想本身不便多留,正要閃身,卻不想清越衣影一閃,被他一手抓住袖子。墨卿欲要擺脫,那股力就像一塊磁鐵,緊緊的吸著他。他稍一用力,那吸力更大,他不消力,那力也稍減。墨卿微淺笑笑,隻好不再用力,那股吸力刹時消逝。
邪眉一勾,清越罵道,“死丫頭,說到你心上人,就踢徒弟!在那愣愣的看甚麼?“見漁夕不睬他,又說道,“現在說好,你們三人與我一起喝酒,誰把徒弟喝歡暢了,我就把這死丫頭嫁給誰,北漠阿誰小子不來,讓他悔怨死!你們三人,隨便,能夠撿個便宜。”
醉府,還是不去了。兩年,她變成甚麼樣了呢?她,會是病怏怏的模樣呢,還是本來一副調皮笑容?微微點頭輕笑,罷了,還是去關家。
金縷繡,合歡鞋,紅顏笑看小窗外。
柳棉起,彩雲去,那邊等郎來?
竹風動搖月朗明。
墨卿一起向西,隻走到一處院落。隻見一排墨竹後,有一臨池而建的清雅小築,上寫四個大字,”青城小築。“墨卿隻感覺這四個字好生熟諳,貌似在那裡見過,心道,“這關老怪倒還雅氣”。不覺,臉上又多了幾絲笑意。
燈影下,美人如玉。
漁夕又羞又氣,一腳踢在清越腿上。轉頭想想,不由好笑,有誰能想到,天下三大美女人徹夜齊聚於此,說的倒是不痛不癢的話題。內心諷刺,讓人拿了更多的燈籠掛了起來。
一起順著大紅燈籠,走到了一座院落,門上貼著大大喜字,院內不時傳來賓客喝酒劃拳之聲。
隱在廣袖下的雙手,十指微微暗釦,眸色深沉。墨卿從一排排墨竹裡一步步走出來,垂首望著她,淡淡笑道,“兩年未見,你,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