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的路上,寧熙問道:“十一,你給賦曄將軍用了甚麼藥,讓他如此貼服?”
他薄唇一點,輕觸她眉心,“那倒是我想給你的。”
“我不奇怪甚麼名分”,漁夕眉峰悄悄一挑,幾分調皮道。
寧熙隔著燈火悄悄的望了她半晌,十指一彎,包住了她的玉手纖指道:“十年前,我將這個給了你。十年後,在我的內心,還是,隻要你一小我配的起。”
漁夕笑道:“我那裡用了甚麼藥?我隻是投其所好罷了,那日賦曄將軍說他最愛看舞劍。我就讓讓木將軍找了幾小我在他麵前日夜演出劍舞。每到他打盹時,就將他喚醒罷了!”
寧熙笑道:“朕,倒冇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與你一起粗茶淡飯。“
寧熙用飯簡樸,漁夕倒也不累,簡樸的炒了幾個青菜,扶著他落座。
寧熙含笑道:“如果,朕,有朝一日放棄統統,你是否還是向那日在坡上和朕說的一樣,不離不棄?”
臥榻上的寧熙神采緋紅,漁夕知他高燒不斷,拿了帕子一遍遍的給他悄悄擦拭,不消密探來報,她也曉得,玄北的雄師就要到了。
雄師過境兩日,所到之地,村落儘屠。噬血淩戮,這也算是義兵麼?玄北所殺之人,內裡另有一些駐守的墨卿王朝的兵士,即便朝廷獲得動靜,現在帝後大婚兩日,太後也不會冒然出兵。
他眼中笑意似深,卻微垂了眸子,黯了黯,“將來,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再將這個傳給兒子的媳婦就是了。”
漁夕低眉點頭笑道:“小時候爹爹在家,每到過年,就會給我和清塵封紅封子,奴婢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天,皇上封個甚麼給奴婢纔好?”
漁夕笑道:“好。“
寧熙微微一笑,道:“你這個奴婢要甚麼,朕,就封甚麼?”
漁夕笑道:“幾十年或者幾百年的粗茶淡飯,日夜相伴,好不好?”
漁夕抬頭問道:“這是甚麼東西?”
用飯後,兩人並肩拿了些飯菜送給賦曄將軍,賦曄將軍一見漁夕,跪地告饒道:“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了,你就彆來逗我了,我投降,我認輸!”
漁夕皺眉笑道:“呸!呸!呸!大過年的,要說些喜慶的。”
她還未點頭,他悄悄笑道:“或許不如你之前的。“
他悄悄握住她的手,眸光瀲灩,聲音溫潤如水,“卿莫負我,我不負卿。歸去以後,我便要給你個名分。”
寧熙勾唇一笑,道:“好。等我手頭上的事了了,我就帶你去東船聽雨。當時,我們可那邊保養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