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前彷彿呈現了巫戰和三個兄長的身影。
“爹死了?”白骷髏俄然收回生硬、冰冷的聲音。
絕望?
腦筋裡一片空缺,巫鐵的眼睛翻白,身材向後栽倒。
白骷髏固然不重,巫鐵也冇多少力量。
巫鐵掙紮著站了起來,麵前明滅著巫金跪地的模樣,非常用力的挺直了腰桿,咬著牙直勾勾的盯著這顆詭異的白骷髏。
“爹……哥哥……”巫鐵嘶聲哭喊著,難以描述的肉痛襲來,肉痛將心頭的驚駭碾成了粉碎。
“大驚小怪。”白骷髏持續哼哼著。
這一倒下……巫鐵能夠再也不會復甦,再也冇法爬起。
“當然,老鐵……冇看我滿身都是鐵疙瘩麼?名副實在!”
“站起來,給我站直嘍!”
嘶聲哭喊著,巫鐵淚眼迷濛,呆呆的看著方纔將他嚇暈疇昔的物件。
‘報仇’,這個詞,他並不陌生。
巫金笑著,鞭策了鞦韆。
巫鐵抽泣著,一抽一抽的抽泣著。
絕望不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本身的兄長被仇敵斬殺當場麼?
並且死人頭不會說話,而這顆白骷髏不但會說話,他乃至還會經驗人。
白骷髏大要光亮非常,方纔被巫鐵一腳從土包中踢了出來,大要冇有感染任何灰塵、砂石,乾清乾淨的冇有一丁點的汙垢附著在上麵。
巫鐵收回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渾身抽搐著復甦。
“爺爺我真是嘴賤……”白骷髏目光閃動:“不過,風俗了就好……我早就風俗了。”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蠢貨。”白骷髏嘲笑:“我是金屬鑄成,你是血肉之軀……你乾嗎用本身的拳頭?不會找塊石頭麼?”
巫銅消逝了。
一顆通體烏黑,白得幾近能亮瞎人的眼睛,白慘慘的帶著一絲猙獰之氣的骷髏頭,雙眼閃動著幽幽的血光,正歪傾斜斜的躺在巫鐵身邊,直勾勾的盯著他。
一聲悶響,巫鐵的右拳皮開肉綻,幾點鮮血順著白骷髏光亮的大要滑了下來,冇能在白骷髏臉上留下半點兒陳跡。
一臉稚氣的巫金、巫銀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欣然看著他們繁忙了整整三天,在兩根石筍之間搭起來的鞦韆。
被巫戰經驗時候都要站直身材的巫金,卻為了他這個廢料弟弟跪在了仇敵麵前。
白骷髏有正凡人腦袋三個大小,巫鐵肥胖,十一歲的他個子也不高大,抱著白骷髏就彷彿一隻小老鼠抱著一個大雞蛋,走得很艱钜。
巫鐵猛地覺悟,他彎下腰,就在腳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一聲不吭的狠狠砸在了白骷髏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