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良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些存糧,是客歲這個時候的糧食啊!”
“都說瑞雪兆豐年,本年夏季這雪下得倒是很好,隻是到了三月風景,小麥鬨了一場黑腳病,根和莖都變得灰黑灰黑的,很快就枯死了,鄉親們就想著先吃客歲的餘糧,等六月初的時候再把玉米種下去,餘糧如何也能支撐到玉米成熟,但是冇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鬨了蝗災,周遭幾百裡的地盤,一點綠色都見不到了。”
張世良說道:“都在搶種玉米,但是成熟要四個月,這四個月裡,恐怕要餓死不曉得多少人!”
林遠問道:“我曉得存糧應當夠吃到來歲的吧,莫非這麼快就要吃完了?”
等張世良喝飽了,這才說道:“本來是故鄉鬨了蝗蟲了!從直隸河間府到山西潞安府,再到山東兗州府,再到河南開封府,周遭幾百裡的處所都遭了蝗災,我的故鄉是在直隸深州,故此也遭了秧。”
俄然,彷彿暗中當中的亮光,他看到了這個聯絡!
林遠聞聲這話,腦袋不由得“嗡”的一聲,忙問:“莞兒,是如何回事?快和我說說。”
林遠問道:“那現在餘糧的環境如何樣?”
“小人鄙人,在故鄉也算是一號人物,故此大師推舉我進都城買糧,我就拿著您給我的那五千兩,再加上處所鄉紳湊的三千兩,來都城買糧。”
林遠讓他坐下,又讓人上茶,這張世良像冇喝過水似的,拿起茶碗一口氣喝了個潔淨,林遠這才問道:“出了甚麼事情,你漸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