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哥,剛纔出來的,乃是台州參軍事徐山徐參軍!我家少爺心中不爽,眾位老哥千萬不要再招惹他了……”
徐鎮川也是冷冷一笑,搶過手令,簽書畫押。
那捱打的衙役聽了,除了謾罵幾聲,也就隻能自認不利罷了。
“那袁晁不過一個世故胥吏罷了,有甚麼不能責打的?再說他征繳賦稅不力,打他四十板子,恰是我唐興縣的端方!如何,台州參軍事徐參軍,還要為這世故胥吏打抱不平不成?”
“胡縣令,為何要責打袁晁?”
徐鎮川一看胡陳捂著鼻子不說話,無法之下,隻得簡樸洗濯一番,固然做不到完整清理,總算是達到讓人勉強接管的程度了。
反觀我唐興縣,一樣是刁鑽胥吏,那袁晁為何反其道而行之?恰是因為他所謀甚大……”
莫要到了最後,你胡陳還要從我這個黃口小兒身上分卻功績!”
細心一看,卻纔認出來,麵前這個神經病,倒是台州參軍事徐山。
“徐參軍,你這個……這個外型,是不是有辱官體?哎呀,甚麼味?”
“這有何難!”胡陳一聲斷喝。
捱打的那位,愣了一愣以後,頓時勃然大怒,剛想開口喝罵,卻不了一陣惡臭劈麵而來,熏得他連連咳嗽,竟然來不及禁止徐鎮川。
“開口!
硃紅色的縣令大印,端端方正地蓋在手令之上。
徐山,你不過是恰逢其會登臨科榜罷了,不要覺得天下能夠任你橫行!
“其他各縣的胥吏,全然不顧蒼存亡活,上門征繳,窮凶極惡,家不足糧者,起碼也要掠取一半,百姓有口難言,如果百姓膽敢抵擋,破家滅門也不在話下!
本來是徐鎮川站定身形以後,身上的臭味漸漸彌散開來,熏得胡縣令捂著鼻子直瞪他。
徐鎮川天然聽得懂這類宦海說話,但是他滿心肝火,實在不想與胡陳虛與委蛇,不過他也從胡陳的潛台詞中,聽出來這我胡縣尊實在有些肝火,一想到前麵的打算,還需求他大力互助,也不得不強壓肝火,儘量放緩了語氣。
你奉刺史命前來唐興,乃是幫手老夫而來,現在你在做甚麼?
卻說徐鎮川,穿過大門,走過大堂,直入二堂,卻看到縣令胡陳正與自家最靠近的師爺談笑,心頭的火氣更重,也顧不得甚麼宦海禮節,直愣愣地走到胡縣令麵前,大聲喝問:
這個時候,小鼠也到了,快速說道:
隨後,徐鎮川還是硬邦邦地反覆了一次剛纔的題目。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