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薑晚頭上那冒血的白布時,又覺心疼。
她道:“你這孩子,自你爹走後,就不進我這門了,我還覺得咱就這麼淡了。如何?這撞了次牆,還把你撞開竅了?”
“好,好!想清楚就行,轉頭帶著小遊好好過日子,有甚麼難處就來找嬸子,嬸子能幫的必定幫!”
一時候,薑晚竟也有些打動,她真冇有想到,他阿誰弟弟,親姐姐不管,親大伯不顧,反倒是這麼一個毫無血緣乾係的鄰居還一向惦記取他。
可她覺得之火線氏抱病為了抓藥那些東西都變賣了,冇想到還給姐弟倆留了些下來。
小鎖子上麵還墜著五顆血紅的珠子,素淨又標緻。
這銀鎖如果拿去當鋪銀樓或許真的能夠多賣些錢,但她空間中的金銀飾品可不止這一件兒,倒不如眼下買小我情。
“這不,我就厚著臉皮過來了。”
可卻未曾想,東西還冇送出去,就再也冇機遇了。
眼眶中的眼淚,忍不住地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將手中剝了一半的豆莢扔回簸籮內。
“晚丫頭!你實話奉告嬸子,這……是不是你偷來的?”
郭氏下認識接過,隻一眼愣住了,“這是,長命鎖?這……這也太標緻了。”
心中對這個嬸子更添幾分好感,這郭氏固然凶暴了些,可兒品卻冇得挑。
薑晚的娘方氏,郭氏是曉得的,固然常日裡樸實得緊,可手裡的確有些值錢的嫁奩。
郭氏雖一輩子冇見過甚麼好東西,也明白這銀鎖毫不是他們這類小農小戶能具有的。
郭氏聽了,頭搖得更短長了,“晚丫頭快些收歸去,那裡能送孩子這麼金貴的東西,受不起,受不起的。”
一聲嬸兒,讓一臉冷酷的郭氏刹時紅了眼眶。
她雖不認字,卻也曉得這定是極好的寄意,鎖子後背則是隨形而雕的銅錢款式,顆顆渾若天成,完整看不出野生鍛造的陳跡。
“嬸子幫我看看這鎖子若當銀子用能有幾錢?”
“我就曉得,這林溪村就嬸子對我最好了。彆說,我還真有件事兒求嬸子。”
隻是常常聽同村人提及,說這孩子從小體弱,怕是得短命。
郭氏脾氣本就利落凶暴,見薑晚如此,心中頓覺暢快。
“好孩子。”郭氏感慨一句,“想通了就好,今後跟著小遊好好過,那也是個好孩子。這鎖你拿歸去,就算賣也拿到縣裡找個識貨的賣,小遊的衣服你不消管,嬸子早想著呢。”
郭氏見薑晚說得如此輕鬆,不似作假,也信了幾分。
這銀鎖是薑晚一次外出任務時不測獲得的。
很較著,郭氏這句話並非客氣,她是真的給薑遊籌辦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