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看到那一張狐皮時,胖臉才衝動地抽搐了兩下。
薑晚咧到耳根子的嘴角一僵,回看了那掌櫃一眼,“不是娘子就管不得銀子了?你如何不說我是他店主?”
王掌櫃抬眼掃了那祁掌櫃一眼,頭疼得短長,這落井下石的不利玩意兒。
她抬手拍了拍晏珩的肩頭,“好說,大才,我們這就買糧去,店主定不會餓著你。”
數月前見到晏珩那張皋比時,心中就非常癢癢,想著不管如何還得再弄張好皮子,如此功德成雙,主家這禮也送得舒心。
薑晚已經伸手進布兜裡,再拿出來時手中正握著一隻金嵌玉的手鐲。
祁掌櫃哈哈一笑,“晏兄弟那裡的話,不過幾塊小孩子吃的糖果,你且拿去。”
晏珩那被鬍子環抱的臉上也看不出甚麼神采,薑晚見他將承擔放下,讓祁掌櫃直接檢察。
他正襟坐好,“好吧,你拿出來看看。如果不好可彆怪我罵人。”
薑晚很少見晏珩這麼詼諧的時候,兜裡又揣了錢,表情非常斑斕。
王掌櫃已經虛脫,抱著雜貨店門口的兩個石墩如同一灘爛肉。
而後又指了下薑晚之前拿著的糖罐子,“這個多少錢?從內裡扣除吧。”
那王掌櫃一張胖臉通紅,說話已經成了氣聲,他擺動手,“彆,彆提了!一個半張臉被燒了的流民,竟然搶了我那客人剛用來結賬的銀票!八十兩啊!八十兩!”
王掌櫃兩根手指都要戳到祁掌櫃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