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張元嘲笑一聲，轉頭看向吏部主事鄭通，微微點頭。

餘謹眉頭一挑："；哦？張大人這話何意？"；

這突如其來的一跪，讓殿內世人都是一驚。趙汝安目光微凝："；講。"；

"；微臣句句失實！"；鄭通叩首道，"；當時餘謹還說，塞北固然偏僻，但那邊的鹽場利潤豐富。隻要辦理好了乾係，一年就能回本......"；

"；我且問你，"；餘謹步步緊逼，"；若我真如你所說，去塞北是為了謀私，那為何我能在短短一年內查出私鹽大案？為何會被陛下親身征召入京？"；

盧頌眉頭一皺，彷彿預感到不妙。

他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餘謹一眼："；傳聞塞北縣在餘大人管理下，但是煥然一新。不但鹽場井井有條，就連那些刁民都變得端方了。百姓們更是對餘大人讚不斷口，將餘大人視若神明呐。"；

"；司空大人教誨弟子的本領，"；餘謹持續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當真是讓人歎爲觀止啊。一個兩個也就罷了，恰好是五任知府，都如出一轍。看來，司空大人還真是...授徒有方啊。"；

"；再說，"；餘謹環顧四周，"；若我真要謀取私利，為何不直接去江南？那邊可比塞北富庶很多。"；

這番話大要上是在替餘謹說話，實則埋冇機鋒。那"；刁民變得端方"；、"；視若神明"；等詞，清楚是在表示天子：餘謹已經將塞北縣運營成了本身的地盤。

"；這......"；張元一時語塞。

"；餘大人這話...未免過分了吧？"；張元見盧頌尷尬，趕緊打圓場。

"；塞北固然苦寒荒蠻，"；張元咬牙切齒，不肯放過這個機遇，"；但那邊山高天子遠，保不齊餘大人就是為了一己私利，才走了這個後門。"；

"；既然鄭主事這麼說，"；餘謹俄然嘲笑一聲，"；那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鄭通渾身一顫，神采刹時變得煞白。

"；歪曲？"；餘謹微微一笑，"；方纔司空大人不是說，塞北縣在臣手中管理得不錯嗎？臣隻是想就教一下，為何司空大人的弟子在潞州就做不到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