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南門處，正在換防交代。

“憐我世人，多難多難！憐我世人，多難多難！”法淨臉上帶著狂熱的神情，口中大喊標語，直至斷氣。

李季點頭道：“昨夜守城是我親身安排的，八個城門中間換一次班，一共有十六個小隊。想要鎖定是哪個小隊出了題目，恐怕冇那麼輕易。”

“教主，史佑已經出城了。”

“甚麼？他們是甚麼時候進城的？”李季聽後吃了一驚，不成置通道。

孫聞隻覺喉嚨處一癢，伸手摸去，弩箭在喉嚨處末羽而入，直穿後頸，想要說話，倒是已經說不出了。

倒是黑衣文士不緊不慢的問道：“要問何事？”

“好，那賭坊那邊誰去盯著？”李季問道。

“看來隻能動用私兵了。”劉珩道：“那就勞煩表哥今晚有一處城門安排親信值守，我們徹夜安排私兵進城，圍住賭坊，來個甕中捉鱉。”

冒然調查不但查不出甚麼，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小和尚答道：“法相師兄昨日未能在官軍封閉前通過古交，隻能連夜回古陶藏匿，送信的弟子剛到。”

“阿彌陀佛！”胖和尚俄然唸了聲佛號，“既然法相不能及時出塞，那史佑最晚後日就會返回晉陽。看來，隻能徹夜便脫手了。”

此時，窮戶區內一處屋子的地下密室中，一個身穿紅色布衣的胖和尚正盤腿坐在蒲團上，一邊敲著麵前的木魚，一邊誦經。

孫聞府邸，已然入夜，但是孫聞在書房內來回踱步，靜不下來。

劉珩點點頭，這類死無對證的事情，是不會有人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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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保護聽聲音不對，排闥出去，看到這一景象，一擁而上，將法淨按倒在地，亂刀砍死。

……

張大是徹夜南門前半夜守門的帶隊校尉，將手中的令旗交給前來換防的帶隊校尉後，笑著問道：“兄弟哪個部曲的，之前彷彿冇見過。”

“快！南門出事了！快去稟告孫將軍！”

“是，教主。”

黑衣文士驚呆了，愣了一下，大喊：“來人啊！”

如果因為調查導致有人通風報信，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此便好。”法淨道，“事成以後，教主掌政，將軍掌軍，共擁晉王為帝，還天下朗朗乾坤，必將名看重史。法淨在此預先慶祝將軍，阿彌陀佛。”

厥後流民越聚越多，比及天下安寧，流民們卻賴在這裡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