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要,就是不要了!我寧肯抓把草也不要這個枕頭了!”
易飛眼皮一跳,還想爭奪一下:“枕巾不要也就算了,可這枕頭隻要一個……”
“夫君你乾甚麼?我看不見了。”
家裡固然又臟又亂,但也勝在窮的很完整,米袋子比臉都潔淨,這幾年的老鼠該搬的也都搬走了,
“在那,它還在那……”
五兒慌慌的叫著,一臉嫌棄的把枕巾、枕頭都抱出來,一股腦塞進易飛懷裡。
易飛還算聰明,當機立斷:“好,我也早看這枕頭不紮眼了,聽你的,扔了!”
易飛和五兒俱都心神為之一清,頓覺神清氣爽,感到表情鎮靜了很多。
“好好好,五兒彆怕。”
這類時候,想跟女人講理那是純屬自找頭疼。
五兒實在忍不了了,帶著哭腔叫道:“夫君你快把它趕出去啊,嚇死我了……”
易飛兩眼盯著飯桌,嘴裡心不在焉的:“玩個遊戲吧,猜猜我是誰?”
“野豬?”
易飛記得清楚,飯桌上另有小半隻龍蝦冇吃完,固然現在涼了,但如果不考慮口感的話,吃一點也冇有甚麼題目。
“我艸!”
短短一句話就描畫出了一副浪漫的場景。
“咕咕”“咕咕”
“嗯。”
一輪圓月掛在樹梢上,披髮著潔白的光輝,
“這個也不要了,這個也不要了,都拋棄!”
“大灰狼?野山雞?貓頭鷹?”
嘟著嘴一臉不滿的:“你把這些老鼠留在家裡乾甚麼啊?太噁心了。”
五兒瞎猜一氣,忽覺易飛毫無反應,不由大感敗興,
委曲的說道:“我,我不想在那張床上睡了……”
驀地雙眼一瞪,一股冷氣從腳心直透腦門,
但卻極其驚悚。
易飛一個趔趄,幾乎以頭搶地。
抬手一指引開五兒的視野:“五兒你看,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這是唯恐本身看不到?
易飛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明天我們大打掃,把統統老鼠都趕出去,好不好?”
返來以後,看著五兒還是心不足悸,滿臉慘白的模樣,
“好好好,不吃不吃。”
因而便帶著五兒走到院中的飯桌前,剛要坐下,
除了破桌子,破櫃子,破床以外,幾近一覽無餘。
易飛苦笑:“咱家就這一張床……”
和睦而樸拙的看著本身。
顯得純潔而又寂靜。
就算剩下幾隻,那也勉強在忍饑捱餓的邊沿掙紮,實在受不了也隻能到彆家去蹭點飯食,
五兒終究眼中暴露鎮靜的神采,悄悄點頭:“嗯好。”
五兒一怔,奇特的問道。
它這是報恩來了……
五兒在易飛身後,有點小愁悶的嘟囔著:“實在我還能吃一點的,就那死老鼠太壞了,一想起來就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