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目瞪口呆，楚夢甜也忘了活力。

"羅少爺，空口無憑可不能亂咬人。"

這番話綿裡藏針，明顯是混跡賭場的熟行。

趙錚唇角微揚，衝羅通眨了眨眼睛。轉而踱步至兩個錦衣青年麵前，故作打量狀。

趙錚聞言眸光微閃，嘴角勾起如有若無的笑意。

"夠是夠了。"

柳永與孫玉川神采頓沉。

"骰子！"

孫玉川比出三根手指，"但若輸了，可彆學羅瘦子認賬。"

"這傳出去可真是笑話一樁！"

"賭坊眾目睽睽之下，如有人敢認賬——"趙錚指尖叩在青銅鼎上收回清響，"休想出得了這扇門！"

孫玉川瞳孔微縮，這玉佩成色極佳，雕工更是皇家款式。

隻見個肥頭大耳的瘦子挺著皮球似的肚皮，正唾沫橫飛地指著四周叫罵。

趙錚揚手將玉佩拍在桌上，"現在便開端。"

孫玉川與柳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陰鷙笑意。他們那裡看得上戔戔玉佩，不過是要藉此機遇好好經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賭之一事，本就有輸有贏。"

"簡樸得很。"

他指尖輕叩桌麵，"這賭坊裡的'誠懇人'究竟生得多麼模樣？"

"快把銀子還返來！"

趙錚見他咬牙切齒模樣，揚聲道："多大點事，我幫你贏返來便是。"

柳永高低打量趙錚，嗤笑出聲："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與我們賭？"

若能將這兩位國公府令媛......

"柳永，你敢說冇出翻戲？"

柳永嘲笑，"不過我們不與窮鬼賭。"

趙錚大馬金刀坐下，"你們說賭法。"

諷刺之詞直氣得羅通抓耳撓腮，偏生又找不到辯駁的話。

趙錚嘴角微揚，這瘦子他認得——定國公羅昶之子，羅素的胞弟羅通！

柳永晃著骰子盒陰笑，"各自押大小，每次下注不得少於百兩。"

趙錚食指抵唇，表示她噤聲，"且看那邊。"

羅通氣得肥肉亂顫，卻又找不到辯駁的話。

羅通一愣，隨即撇嘴，"寫詩作詞我信，打賭還是算了。"

趙錚回身便見楚夢甜攥著繡帕，指尖都泛了青白，明顯氣得不輕。

他目光驀地淩厲，"須償還羅公子銀子，並當眾叩首認錯！"

趙錚挑眉："你與羅素熟悉？"

"當老子是茹素的不成？"

羅通的胖臉漲得通紅，"骰子點數全被你猜中，這不是有鬼是甚麼？"

趙錚將玉佩拋接把玩，環顧全場："在場諸位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