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林婉兮裹著被子,指甲蓋刮撓蕭逸塵衣領上的刺繡紋路。
青黛跪地,“奴婢見過少夫人。”
“轉頭我跟少夫人說一聲,把你要過來,也省著你兩端跑了。”
想起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是個機警故意的丫頭,你情願在我屋裡當差,也算是你的福分。”
他也跟著躺到枕頭上,怕碰到林婉兮的肚子,用一個笨拙又彆扭的姿式把人攬進懷裡。
“你倒是見機,這一壺茶得用很多雪吧。”
蕭逸塵思忖半晌,俄然想到,或許逸安和柳氏也是一個衝破口。
夏依雲依托坐在太師椅裡,淡淡地掃了一眼青黛,唇邊揚起一抹讚成的弧度。
“還……”
林婉兮讓人把青黛扶了起來。允準青黛安息兩日,多撥了些銀子,又從嫁妝裡挑了副耳璫讓人給青黛送疇昔。
靈玉扯了扯帕子,抿了抿唇,張口道,“少夫人您對青黛姐姐那麼好,您知不曉得青黛在到處說你苛待下人,是非不分。”
蕭昭兒的婆母是個短長刻薄的,林婉兮不想給蕭昭兒找費事,冇親身去,讓趙青把那副長命鎖送了疇昔。
靈玉這丫頭性子直,有甚麼說甚麼,很少有生悶氣,把不歡暢掛在臉上的時候。
再不濟夏依雲的父親夏永年是工部尚書,兄長夏古是禁軍都督,夏依雲身上找不到馬腳,從這些人身上總能扯開一道口兒的。
蕭逸塵承諾放了青黛後,青黛當天就返來了,除了蕉萃一些,其他還好,想來是冇報酬難她。
難不成青黛那丫頭記恨上了她?
青黛走後,靈玉酸裡酸氣地唸叨。
林婉兮問蕭逸塵,“那如何辦?指向夏依雲的證據都被夏依雲抹去了。”
到處說她的不是,能夠瞭解成對前次進大獄心生不滿,內心怨懟她和蕭逸塵。
林婉兮啜了口茶水,搭眼便瞧見靈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芸裳院是夏依雲的住處,青黛是個聰明穩妥的,她既然曉得本身是被冤枉的,也該當能猜到是被甚麼人暗害了。
蕭逸塵垂眸深思一瞬,“雙姨娘暗害你的動機過分牽強。”
“曉得了,曉得了,奴婢不敢了。”靈玉捂著腦袋往外跑。
“隻要她做過,總能留下陳跡。”
“哪日我進大獄了,少夫人是不是也會像對待青黛姐姐一樣對我好。”
林婉兮腳下墊著軟枕,身上蓋著毯子,窩在貴妃榻裡吃蜜餞。
“新來的丫頭用不慣,青黛是無辜的,把她放出來吧,我身邊正缺人呢。”
“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