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眼皮直跳,本是想回府中問問雨棠是否回府,幺女是否有事,偏巧聞聲劉氏在罵歌兒。
許齡直感喟點頭。
此話一出,算是踩在容大將軍的老虎尾巴上。
“哎,你怎就這般胡塗啊。”許齡冇忍住怒斥了一句家中夙來端莊的大女兒,眼裡是恨鐵不成鋼。
他眸子子一轉,道:“下官自是體貼秧秧的,隻是下官曉得,有容大將軍平南郡主一家在,斷不會讓秧秧真的遭到傷害。”
遂又聞聲有人說,東街馬兒吃驚亂闖那日,容四公子彷彿遭了埋伏!
許玉歌雙膝跪下,一言不發地聽著數落和叱罵,模糊透露著委曲。
薑知蘊聽笑了:“許大人顧著給大女兒討情,饒她一條活命,怎的不見你體貼秧秧一分?來了也不過問秧秧傷勢如何,看來這些日子許大人裝得辛苦。”
許齡好歹是個男人,身子骨也結實,捱了一腳還勉強撐住。
容泊呈則去城門外接押送匪賊頭子的將士了,他是跟著父母一塊護送弟妹快馬歸京的。
娘說,不管容氏如何叱罵,哪怕翻了之前的舊賬,她儘管沉默,儘管委曲給她爹看。
霜女木芙兩人回身離府。
許玉歌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果不其然,許齡見女兒委曲地低頭認罪,內心很不是滋味。
既已稟報而遲遲未見,必定是用心而為之,想必是早已思疑到歌兒身上。
“請容大將軍、平南郡主,另有雨棠懲罰,我毫不攔著,隻是懇請各位,可否饒小女一條活命。”
隻能委曲歌兒了。
倘若她站得高,她又有何懼!
還得由他領著去認。
許是女人的第六感作怪,容雨棠詰問霜女:“有跟著那人嗎?她去了那邊?”
不過歌兒確切胡塗,如何著了趙女人的道呢。
本覺得是嶺縣匪賊難剿,需得容大將軍與平南郡主親身脫手,但是容少將軍大勝嶺縣匪賊,匪賊正押進京的捷報已傳入皇城。
“你胡塗啊!胡塗啊!”
“女兒知錯。”她靈巧地認錯,“女兒定會朝容大將軍好生請罪。”
許齡遲遲不見人來,找府中奴婢扣問了好幾次,都隻說已經稟報。
“雨棠……”
許齡又悄悄點頭感喟,眼底還是心疼女兒的,畢竟是花了心血培養的。
許侍郎大人和許玉歌來得可真是時候,世人紛繁對視一眼,直覺著不簡樸。
這幾日大臣仍在上奏,皇上怕是抵不住壓力,過不久就得宣佈天下。
可他又不能為歌兒辯白甚麼。
世人仍然冇有前去見許大人父女兩個,而是耐煩地磨著兩人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