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嗚嗚嗚……”許秧秧再也忍不住哭了,媽媽在當代已經遭受一次毀容,為甚麼到了這裡還要蒙受一次?
“冇有冇有啦!”許秧秧眉眼彎彎地笑著,睫毛上還沾著瑩瑩的淚光,瞧著非常惹人垂憐。
哎……穿過來心臟病是好了,但如何就得了個淚失禁體質啊?
“哎喲,彆哭彆哭了,不就是皇宮嗎?孃舅去給你娘搶來,實在冇有,另有你大哥。”
“老爺!老爺!不是我!不是妾身關鍵容姨娘和五女人,是……”
“治不好吾妹臉上的傷,本將軍要你項上人頭!”
“吧唧!”許秧秧噘嘴在容大將軍長著胡茬的臉上親了一大口,兩隻小胖手緊緊環住他脖子,毛茸茸的小腦袋直蹭,“孃舅,窩好喜好你鴨!孃舅,感謝你!”
許秧秧坐在容大將軍懷裡,很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揚著下巴哼哼兩聲。
“真,真的嗎?能拿到祛疤的藥嗎?”許秧秧抽抽搭搭地問,兩隻眼睛泡在水裡這一會,紅彤彤,亮澄澄的。
貳心頭一跳,趕緊道:“都怪下官忙於公事,忽視了後院。”
玉氏不成置信地瞪大雙眸,她不是老爺最愛好之人嗎?
大夫感喟道:“這麼長的傷口,留疤是必定。”
舅甥倆溫馨相敘也冇忘還跪在外頭的玉氏裡。
“難怪許侍郎升遷快,審時度勢大義滅親都讓你占全了。”
玉氏嚇得生生把眼淚逼歸去。
聞聲聲響的玉氏昂首,淚眼昏黃地望向許齡,哀哀慼戚地喚了聲:“老爺,大將軍,妾身冤枉啊。”
“老爺!”
不知是凍的,還是怕的。
冰天雪地裡,玉氏正低頭垂眸,身子不斷顫栗。
許秧秧也換了套厚厚的新衣裳,孃舅選的紅色,說是喜慶,丫環又給梳了髮髻,點上珠釵。
許秧秧的麵龐不但紅了大塊,眼裡還閃著淚花,嚇得容大將軍連連報歉。
即便聽出容將軍是在諷刺,許侍郎也隻是笑著承諾:“將軍謬讚。”
大夫神采一白,苦澀著臉跪下來。
點了炭火,屋裡終究和緩。
哭得成不幸了。
“外傷隻需用一段時候藥便能病癒,倒是這內涵,虧損嚴峻,又寒氣入體,想養好不輕易,常日裡吃些好的,也不能吃太多,先食平淡,再漸漸過渡葷食,且不能再受寒,再有一次,性命難保。”
容大將軍冇忍住在她臉上捏了兩把。
姨娘說好聽了是妾室,實際上也是婢女,常日裡要服侍嫡母的,多恰當家老爺的喜愛,下人才尊著點。
大夫由管事領著出去開藥方,屋裡剩下一躺著,兩坐著,一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