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今後生是許府的人,死是許府的鬼。
“嫂嫂……”
她孃舅有點像個昏君。
“此事乃微臣之錯。”許齡順勢跪下,既然昨夜已經和容大將軍反目,那將此事公之於眾,讓大家都曉得容雨棠已嫁他許齡為妾。
“孃舅舅母!大哥!”秧秧叫得可甜了,還伸出兩隻小藕臂要抱。
嚇得大部分文官節節後退,眼含驚駭。
時菊跟著擁戴:“將軍郡主心疼夫人和女人,故意珍惜,自是不會在乎這些。”
侍郎大人容大將軍都不看在眼裡,那他們這些布衣百姓,還不是容大將軍想捏就能捏死?
“乖乖。”
“秧秧這麼歡暢呢?”容大將軍大步流星走來,臉上也掛著笑,身邊跟著老婆和大兒子。
暖和的臉,和順的聲音,說著是個男人都瑟瑟顫栗的話。
說他容大將軍竟敢在皇城腳下擅自調兵,圍的還是一個四品大臣之家,實在是膽小妄為。
容大將軍派兵圍了侍郎府的事當天夜裡便傳得滿城風雨,翌日更有文臣彈劾到殿上。
“嘿,我就想不明白了,許齡這狗東西給皇上吃了甚麼迷魂藥,好幾次站在他那邊。”他始終揣摩不透。
若榴更甚是不在乎:“實在大將軍也冇甚麼名聲,大將軍曾言,罵他如何都行,唯獨不能罵他不會行軍兵戈。”
容大將軍是不成能說出許齡要欺侮他妹子的事,這是在毀人明淨,何況說出來他也不占理。
小秧秧也跟著伸手:“摸摸頭~孃親不怕不怕。”
一些人念著容大將軍保家衛國的好,想著容大將軍許是有甚麼不得已的啟事,但復甦的人始終為少數。
武官驚詫,紛繁看向容大將軍,他們與大將軍在營中朝夕相處,是曉得很多事的,現在聽到大將軍之妹已規複神智,內心還燃著很多些許歡暢。
不將大雲律法放在眼中,更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小秧秧想著孃舅雙手叉腰,嗤之以鼻說這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
內心多多極少都有發急。
“大哥大哥!你好都雅!像神仙!”大眼睛亮亮的。
這時便有武官吭哧吭哧出聲了:“大將軍之妹癡傻,又能問出甚麼來?侍郎大人的算盤珠子都要蹦到我等臉上了。”
大多人雲亦雲,隻道大將軍身居高位,已經失了本心,要功高蓋主的節拍。
“容大崇!”皇上眼看局勢嚴峻,這纔出聲彈壓,望著雙手叉腰氣得黑臉的大將軍,安靜道,“麵對彈劾之事,你可有話說?為何要派兵圍了許愛卿的府邸?”
平南郡主瞧見了,安撫道:“雨棠,不要多想,將軍府不怕世人妄議,唯不能讓親人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