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還冇來得及去問師兄事情的來龍去脈,東方夜黎早早便起駕回宮了。
“多謝初雪女人前來助陣。”蘇宴笑意盈盈地說道。
東方夜黎單手支頤,坐在桌案前,眼眸微微展開,神采中帶著一絲詰責:“蘇太傅,你曾教誨朕要誠信為本,當你一本端莊地說出這些話時,可曾有半點心虛或是慚愧?”
聞言,初雪的肝火這才稍稍停歇了些,她滿含密意地望著蘇宴,“我為你能賭上本身的性命,你會不會有哪怕一絲的打動?”
“蘇太傅不明白朕的意義?”東方夜黎拿起他的那把骨笛,悄悄敲擊著桌麵,語氣冰冷,“也罷,說不定青冥澗少主蘇宴,會瞭解呢。”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師兄,這究竟是甚麼環境?”
未幾時,他便穿戴整齊,呈現在了前殿。
“你們都退下吧。”東方夜黎朝著殿內服侍的寺人們說道。
“是,陛下。”下人們回聲退去,而後悄悄關上了門。
下一秒,三顆赤紅的痣奇異地呈現在楚月的腳踝處。
蘇宴這才收起開打趣的語氣,倉猝拉住初雪的手,“你放心吧,我已經告訴大理寺去醉仙樓抓魅影教的餘孽了,他們臨時還不敢太猖獗。”
蘇宴緩緩一笑,神采安靜地說道:“早就不是少主了,該叫靈主。”
他不再有昔日的客氣,在天子麵前也不拘束,隨便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本身倒了杯茶,悠然地喝著。
“蘇!宴!”初雪終究忍無可忍,抬腳就狠狠踹在蘇宴的小腿上,然後回身就走。
“想起甚麼?”楚月的神采刹時煞白,彷彿最後的一絲幸運心機也幻滅了,“你不會是說,在祭壇落空認識昏倒時做的那些夢,是真的產生過吧?”
“我早就曉得你是個甚麼樣的人,還這般自討無趣……讓蘇公子見笑了。”
左腳冇有痣,右腳也冇有。
這個背影竟與夢中的阿誰少年重合,楚月緊緊握動手中的折柳,低聲喃喃道:“東方夜黎是他嗎?另有師兄,青冥澗少主?那我呢……我究竟是誰?”
他緩緩蹲下身子,在楚月麵前,悄悄抬起她的小腿,那冰冷的手掌在她腳踝處悄悄撫摩了一下。
陛下每次見蘇太傅都要屏退下人,這究竟是在做甚麼呢?
楚月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全然忘了連接他們的紅線已然翻開,風俗性地跟著東方夜黎走出去,坐在屏風前麵,腦海中一向想著在祭壇暈倒時所夢見的“舊事”。
蘇宴還是是那般彬彬有禮,微微躬身道:“臣,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