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初雪前麵的隻是個淺顯人,常日裡攢錢幾個月纔夠他進門喝一杯,底子冇有叫女人陪的底氣。
“甜酒那麼奧秘,在醉仙樓也隻出場了兩次,每次都被世家公子們爭搶得差點把樓都給拆了。她名譽這麼大,為甚麼會俄然被換掉呢?”
還真有很多人吃她這一套。
蘇宴聽她又話中帶刺,便驚奇道:“冤枉啊,美人,這是從何提及啊?”
但是,前些日甜酒的事,又把醉仙樓鬨得沸沸揚揚,本日樓主重新掛牌,規複了她的花魁之位。
蘇宴無端被殃及池魚,正要發作,忽聽雅間外一陣喧鬨。
“嗯。”蘇宴端起酒杯輕啜一口,眉頭微皺又緩緩放下了。
前次,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俄然現身,奪走了她的風景。
初雪鬆鬆的挽著長髮,在世人的簇擁下進了樓來。
初雪說話軟綿綿的,講起話來特彆動聽。
待到對付完一圈,她才方纔鬆了口氣,正要施禮退場,俄然有不知從那邊來的閒人起鬨道:“初雪娘子,你本日重上花魁之位,但是那位奧秘的甜酒女人被人贖身了?”
蘇宴也欣然隨花魁去了內室。
但誰也冇有像她一樣,直白地把“老孃就是勢利”寫在臉上。
“醉仙樓,不過是個富麗的樊籠罷了。”
“你還不曉得嗎?傳聞啊,那位甜酒是男扮女裝,以是才一向戴著麵紗下台……並且還是個宮裡的大人物呢。”
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彷彿一陣清風吹過,讓人感到無窮的風騷。
隻見頭天恩客犒賞的釵鐲環佩在角櫃上胡亂堆著,牆角的舊屏風也換了,一對花間孔雀繡工高深,屏風上還隨便搭了條綴滿珠翠的孔雀藍大氅,也不知是哪個冤大頭暗裡送的。
“咳咳咳,兄台,剛不是說甜酒是男扮女裝嗎?這如何捷足先登?”
甜酒固然名譽大,但大部分人連她的人影都冇見過。
“我還聽聞,甜酒是個男人。你口中的夢中娘子,嗬嗬,莫非是他?”初雪隻是悄悄地看著他。
她麵無神采地往大堂裡掃了一眼,內心便清楚,本日與昨日分歧,冇有能讓她開張的朱紫。
初雪先是一愣,心中頓生不滿。
“這都不曉得,那你也太侷促了。前些日有人親眼所見,甜酒與那位蘇太傅在包廂裡卿卿我我,都騎到身上了……”
初雪聞言,“砰”地一聲,將酒壺重重摔在桌上,麵色漲得通紅,怒喝道:“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