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在人群中,瞧見了近些日將都城攪得雞犬不寧的那幫紈絝後輩。
統統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會聚到了舞台上的那道身影之上。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局勢愈發嚴峻。如此下去,那群無辜的女人們恐遭池魚之殃。
緊接著,這個紅衣舞姬突然出劍。
好巧不巧,麵紗滑落。
月色如鉤高懸,傾灑而下,將這條風月長街映照得燈火透明,紅如胭脂般素淨。
他指間捏著一顆棋子,垂下的眼眸,深黑疏冷,看不懂他眼底的情感。
看到男扮女裝的天子壓著太傅,出去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不由脫口而出,“臥槽!!!”
合法統統人如潮流般朝著舞台澎湃而來時,楚月則藉助湖上的滑索,“嗖”的一聲,如閃電般飛回了樓閣。
另一個肥頭大耳的世家公子則是哼哼嘲笑,儘是不屑,那調子非常風騷,很有幾分能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式:“你不是說除了甜酒女人,彆的女人都不要的嗎?這就移情彆戀啦?”
不到一刻鐘,湖中心的舞台之上,悠悠傳出了動聽至極的琴聲。
這時,房門被踹開,一群風騷紈絝氣勢洶洶,浩浩大蕩地闖了出去。
那黑衣少年的臉“唰”地一下就黑了。
一群藍裙隨風縹緲舞動,其舉手投足之間仿若沾花拂月般輕巧。中間一個紅衣舞姬手中拿著劍,橫劃、轉動、切砍,行動輕飄飄的,那手腕、脖頸和纖細的腰肢又細又瘦,當其哈腰下身時,更是顯得荏弱盈盈,好似不堪一折。
她以琴音傾倒眾生,讓全部夜晚都為之沉浸,為之癡迷。
高懸在長空的明月和湖麵上的無數花燈如夢似幻,彷彿銀河灑落人間。
楚月趴在男人身上愣了愣神。
那可真是豔光逼走秋色,胭脂碎揚了滿城的塵凡。
輕風輕拂,碧水微漾。
徹夜前來醉仙樓的人相較平常格外很多,好幾個門衛正在一一細心覈實來賓的身份後才予以放行。
手中的鞭子刹時發作,猛地揚起,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地抽在了瘦子身上,“甜酒我也要,這些舞姬爺也要定了,如何著?”
來交常常儘是寶馬香車,畫舫高樓中更是傳出陣陣鶯歌燕語。
東方夜黎手指閒撥棋子:“等會兒就曉得了。”
楚月又揉了揉眼睛,剛好與那舞姬的視野相撞,臉上儘是懵懂茫然之色。
楚月瞧見劈麵那用玉石堆砌而成的高台上,有人正在翩翩起舞。
剛醒來時另有些發怔發楞,被內裡傳來的響動所吸引,便直勾勾地盯著湖中心的舞台望去——
她正睡得昏昏沉沉,一陣風捲來湖邊的一片葉子,剛好落在她的眉心處,被這股冷意驀地一激,她這才慢悠悠地醒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