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家門口守著座大糧庫,本身卻老是餓得頭暈目炫,一股知名肝火再度衝上了他的頂門,“你們這個狗官,本身偷就偷了,如何還忍心讓糧食都爛掉。不曉得那都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才撿返來的麼?他***,我看你等全都他***該殺,誰都不冤!”
“看你這點尿性!”王二毛非常不齒對方的為人,低聲唾罵。
“你是說這黎陽倉?”心態漸漸規複安靜的王二毛反應迅,帶著幾分佩服問道。死光臨頭了,狗官竟然還想著替他的主子保衛糧庫,真稱得上是忠心耿耿。但黎陽倉倒是必必要燒掉的,張家軍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而此城四周底子無險可守。一旦朝廷變更雄師來奪,轉眼之間就能把糧食全搶歸去。
“張某身為大隋官員,不能替皇上肅除奸佞,又冇能替朝廷守好黎陽,死不敷惜!”張文琪身上的傲氣儘喪,感喟著迴應。“但張某臨死之前,想勸大王一句。你占了黎陽,東西能夠隨便拿,隨便搬。拿不走的,搬不動的,請千萬彆毀了它!”
不過是個賊!本來,在她內心,我始終都是個賊。不過是個+ 賊!這句話如錐子般他的耳朵,戳破他的喉嚨,順著哽嗓直戳而下,將他的五腹六臟穿成一串,還是不肯做涓滴停頓,不管流了多少血,多少淚,兀自一下下地向心臟深處捅。冇完冇了,無止無休。
“你,朱老根兒,你如何好好日子不過,非要當匪賊?”王二毛又隨便找出一名嘍囉,大聲詰責。
“諾……王都尉,我們…….”扮作衙役的親兵們不敢跟下屬硬頂,也不肯履行號令,瞪著眼睛嘟囔。
哪成想袁守緒固然模樣看上去文質彬彬,內心對大隋朝廷的恨意卻一點不比柳老3、朱老根兒等人少。“我家有一百三十畝地,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不曉得哪個王八蛋下的令,非要我家搬到城裡去住。說是防賊,去了又不給糧食吃。我家的家底不到半年就折騰空了,兩個mm全給賣給了人當丫頭,也隻換回了三鬥粟…….”
“那你部下的虎倀呢?”王二毛喘了口粗氣,持續詰問。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甚麼樣的皇上,必定有甚麼樣的狗官。你這狗官竟然不貪贓,不枉,還能做到郡守,真他孃的奇特!”這回,輪到王二毛嘲笑了,“老子問你,你剛纔到底找我等想說甚麼。把話說完了,我讓你做個飽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