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搶來的女人嚇得麵色如土,飛也般地逃出中軍帳。張金稱用屠夫賞識肥肉般的目光看了看她們高矗立起的臀部,嚥了下口水,笑著問道:“老三看上了哪個?我不吃她,給你做續絃兒。免得你每天憋得火大,四周找茬子泄!”
提及來,這大當家張金稱和三當家杜疤瘌還真有過命的友情。二人曾經一道出塞販過貨,以後又因為貨色被官府無端扣押而一道扯旗造了反()。當年河北的彆的一支大綹子孫安祖與張金稱生肮臟,也是杜疤瘌帶著幾個老兄弟決然站在了張金稱這邊。
“你有完冇完!”杜疤瘌被人戳到把柄,眼睛幾近冒出火來。“姓劉的是甚麼鳥你也不是不曉得。鵑子跟了他,這輩子另有活路麼?”
“不消,我命賤,享不得福!”杜疤瘌被憋得冇脾氣,本身找了間隔酒桌遠的胡床坐下,耷拉著腦袋迴應。
隔著很遠,杜疤瘌就聽到了中軍帳內的女人嬉鬨聲。自從館陶縣外敗北後,張金稱變得非常頹廢。這幾個月向來冇提過如何對館陶縣停止抨擊,也很少理睬澤中的事情。整天就曉得跟幾個搶來的女人喝酒宣淫!若不是營地裡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件有四當家王麻子五當家郝老刀和六當家韓建紘大力保持著,钜野澤營地非出大亂子不成。
“不了,不了,我剛吃完!”杜疤瘌最怕的就是張金稱這一手,退後一步,唯恐回絕得太晚。這钜野澤裡哪個不曉得,張大當家口味特彆。那桌子上東一盤,西一盤,看著固然讓人流口水,萬一是人肉做的,杜疤瘌這半個月就甭想再吃東西了。
“小娘養的才悔怨!”杜疤瘌用手一拍桌子,拍得酒菜湯汁四濺。幾個服侍張金稱吃酒的女人被嚇了一跳,吃驚的小鳥般跳起來,站在桌邊不敢昂首。“自從走上了這條道,俺甚麼時候後過悔。可當匪賊也有當匪賊的模樣,像你這般,恐怕不消官府來剿,睡覺時我們就被本身人割了腦袋!”
當年孫安祖在酒菜宴上被張金稱灌個爛醉,然後一刀砍去了腦袋。孫家軍在竇建德的帶領下反攻張金稱的老營,張家軍眼看支撐不住。危構造頭,又是杜疤瘌帶人迂迴到竇建德身後,仰仗蘆葦叢中的一把大火嚇退了竇建德和其所部哀兵。能夠說,張金稱能坐穩钜鹿澤的大當家位置,有一半是靠杜疤瘌、薛頌等老兄弟硬推上去的。以是老兄弟們再不成器,再臨戰拖後撤退搶先,看在曾經磨難與共的分上,碰到處理不了的困難,張金稱也不能不拉老兄弟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