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十餘人滿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又配齊了大唐國製式鎧甲和兵器,是以一建議進犯,立即在戰團核心衝開了一道血淋淋的缺口。
一陣劇痛刹時傳遍滿身,程名振咬緊牙關,將刀交於左手,反手一刀,砍斷槊杆。然後右手從大腿根處拎起被本身人刺穿,尚在掙紮的敵軍,當作盾牌,單手掄了出去。淒厲的慘叫聲不斷於耳,血珠與碎肉飛濺。起碼四五件兵器同時擊中了肉盾,半空中將其捅成了破抹布。
幾名劉家軍馬隊看到機遇,從背後向他建議進犯。跟上來兩個侍衛搏命抵擋,精疲力竭,被亂刀砍到了馬下。程名振驀地回身,戰馬前衝,刀卻砍向了與戰馬相反的方向。一杆已經遞到他後背的馬槊被撩飛,彆的一杆馬槊在他的腋下掠過,挑起連續串血珠。程名振夾住槊杆,刀鋒順勢橫掃,幾根手指落地,持槊者丟下兵器,抱著胳膊慘嚎。
還在躊躇是否持續上前追殺敵軍的高雅賢楞了一下,實在吃不準這場冤枉仗再打下去,究竟會鹿死誰手,歎了口氣,揮手錶示弟兄們停止了進犯。
“取消?”程名振將馬頭撥向高雅賢,試圖靠近些尋覓機遇。但看到對方早有防備,不得不放棄了這類籌算。“說得輕巧,血海深仇,是說取消就能取消的麼?高將軍,你可嘗過本身的親人被殺,生離死彆的滋味?”
第四章 功賊 (六 上)
注1:扛長活。北方土話,即在財主產業長工。
北方,燃燒糧食而產生的濃煙扶搖直上,將大地與鉛灰色的天空接連起來。火苗將煙塵和雲底都燎成了暗紅色,濃雲中,彷彿有一個怪獸順著濃煙走向了人間,渾身披著暗紅色的血跡,張牙舞爪!
劉家軍將士紛繁跟上,追再高雅賢身後向遠方遁去。真的要不死不休麼?想啟程名振發誓時滿眼的仇恨,有人忍不住悄悄轉頭張望。
“你!”高雅賢被罵得麵紅耳赤。心中恨不得將程名振立即揪到麵前,千刀萬剮。但想想剛纔那短短半柱香工夫自家弟兄所支出的代價,又儘最大儘力將肝火壓了下去。隻要騙對方束手就擒,抨擊的機遇多著呢,不在這一時半晌。咬了咬牙,他故作諒解地迴應道:“高某看你是條男人,才美意勸你。你不肯投降也就罷了,何必口出惡言?本日我所帶兵馬是你的十倍,前麵連續另有弟兄趕過來。即便你技藝再高,估計也插翅難飛了。你本身放不下小我恩仇,死就死了。莫非就忍心讓這麼多對你忠心耿耿的弟兄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