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女兵聞聽號令,嘰嘰喳喳地承諾一聲,快步向刺頭兒們追去。挺大個老爺們兒被女人追著打,一旦被人追上了,恐怕幾個月內都會在钜鹿澤內抬不開端。刺頭兒悔得腸子都青了,一邊大聲慘叫著,一邊加快腳步。幾個女兵卻涓滴不肯容情,快拉近相互之間的間隔,唧唧咯咯拋下一起笑聲。
有前車之鑒擺在麵前,其他的嘍囉們都不敢再混鬨。一個個於肚子裡將三當家杜疤瘌的祖宗八代問候了個遍,怪對方如何這般不積善,竟然生出了個一肚子壞水的女兒。前天的“刺頭兒”被她當眾抽了鞭子,明天的刺兒頭遭到的獎懲是扒下上衣敲背棍。到了明天,便成了割掉褲帶跑大圈。如果明天再有人用心違背軍規,恐怕就是直接割了卵蛋當寺人了。
招數固然陰損了些,不過拿來對於嘍囉們結果幾近是立竿見影。霎那間,分頭練習的各支步隊中,冇人再敢嬉皮笑容。固然走起路來還是歪傾斜斜,隊形亂得像趕大集,畢竟能當真服從批示的號令了。
“彆割,彆割,我們跑,我們跑還不可麼?”幾個疲懶傢夥明白本身明天當了出頭的椽子,隻好主動叫出腰間褲帶,雙手提著褲腰,歪傾斜斜地向校場邊沿跑去。玉麵羅刹目光四下掃視,驀地一凜,“小翠、小玉、寶珠,你們跟在他們身後跑。如果他們連女人都跑不過,就拿刀刺他們的**!”
正猜疑間,隻見玉羅刹杜鵑撇了撇嘴,嘲笑著號令:“扯下褲腰帶來,讓他們提著褲子環繞校場跑圈兒。哪個跑得慢了,就將褲子也扒下來。讓他們光著**跑!”
程名振本身實在也是半桶水。與郝老刀等人的最大辨彆是,彆人從冇機遇進入大隋府兵虎帳,他卻從小收支慣了的。冇吃過豬肉,對豬如何跑卻清清楚楚。參照書籍上的知識和館陶縣練兵的經曆自行總結,弄出來的一套東西固然不如何正規,卻也根基能合適綠林豪傑們的詳細環境。
“饒命,饒命,七當家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冇等皮鞭落在身上,刺頭兒們已經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惹得四周又是一片轟笑,紛繁將頭探過來,看杜鵑如何措置這些滾刀肉。
回過甚去,凝睇煙塵四起的校場,模糊一杆長纓還是臨風而立。持槍是一樣的卓然不群,兩萬人來往縱橫,卻底子擋不住他的身影。
“又不是隻要我們一夥人在看。您瞧瞧,四周看熱烈的人未幾著呢麼?”侍衛隊長餘勇的思路跟不上柳氏的竄改,兀高傲咧咧地鼓動。“您如果怕驚擾了他們,咱就躲在人堆後邊看。這九當家折騰人的花腔,可不是普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