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功賊_第三章 折柳 (二 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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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誰時候,女人對他來講就像一盆洗腳水。洗洗再睡天然舒暢。如果冇有水,乾著腳倒下也還是能睡得苦澀。直到他被官府逼迫不過扯旗造反,這類饑不擇食的環境才稍稍有所竄改。為了向大當家表示敬意,弟兄們總把每次“做買賣”所收成的最標緻的女人挑出來送給他。而他也是來不拒,從大戶人家的閨秀到淺顯人家的碧玉,一個接一個地咀嚼,如饑似渴,卻再也找不返來年青時的滿足。

她冇有像彆的女人那樣嚇得神采慘白,也冇有試圖迴避即將到來的磨難,乃至連一點委曲和不甘的眼淚都冇有。隻是悄悄地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方纔洗去血跡的手探進本身的衣衫。在那一刹時,張金稱乃至被看得內心有了一絲慚愧,隨後便被衣衫裡的柔嫩和暖和所吸引,猖獗地將身材撲了上去。

他獨一能肯定的就是從那天開端,女兒不再給程名振神采看。兩個同齡的少男少女又開端有說有笑,形影不離,一如幾個月前在钜鹿澤中般模樣。

但是,他現在卻不敢把柳兒也歸入洗腳水一類。比起钜鹿澤中那些見了他就畏畏縮縮的姬妾,柳兒的確就是一團跳動著的野火。極其妖豔,極其引誘。你不招惹她,或許她不會主動燒過來。一旦去招惹,哪怕是板起臉來嗬叱,終究成果老是她燒過來,連同你的氣憤和明智十足燒成餘燼。

薛頌、杜疤瘌、王麻子等人無可何如地點頭,卻誰也辯駁不了張金稱的推斷。已經分開館陶整整兩天兩夜了,爬上到高坡上向東望,還是能夠看到遠處的濃煙。三天前那場大火,即便冇能將官軍活活燒死,起碼也燒斷了他們的門路。比及火焰完整燃燒,帶兵的將領鼓起勇氣穿過火場趕到館陶,估計弟兄們已經進了钜鹿澤。

內心有了空缺,人便會下認識地去將它彌補。成果越填越空,越填越感覺索然有趣。在钜鹿澤中,他的姬妾足足有三十餘位。算不上甚麼絕代才子,但隨便一個,必定比他家中本來的阿誰標緻。但標緻都是她們的,張金稱隻要閉上眼睛,便甚麼都感受不到。偶然一歡暢,他順手便能夠指出此中一個來送給部屬,過後也從冇感覺有甚麼值得可惜。洗腳水麼,用過以後倒掉就是。來一盆新的,溫度總比舊的那盆合適些。

“逛逛走,女人們說悄悄話,大老爺們彆往跟前湊!”張金稱被王麻子的舉止逗得啞然發笑,一手攔住一個暈暈乎乎的老兄弟,對勁至極。

以是,在撤離館陶時,張金稱不管如何也不忍心將她殺死或拋下任其自生自滅。而是號令親信套了馬車,將她帶在了身邊。這一草率的做法給他招來很多費事,幾個平素走得近的老兄弟乾脆坦言相勸,要求他不要見了美人就忘了身邊的統統。他們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但那些女人或像乾柴一樣被捆在馬車上,或在鋼刀的逼迫下徒步趕路,而不該該像她這般,享用比大當家本人還溫馨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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