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二人哈哈大笑。先前形成的不快一掃而空，相互眼中都充滿了開闊。郡兵們見兩位下屬握手言和，內心也非常歡暢。他們敬佩頂頭下屬魏德深胸懷寬廣，知錯能改。亦愛護魏征運營細心，辦事全麵。將士們高低同心，熱熱烈鬨地走完了點兵的過場。然後約好了三天以後出，各自回營做更充分的籌辦。

“清算他們！清算他們！”聽完魏征的話，郡兵們不但士氣涓滴未損，反而愈信心實足。

他的聲音不高，但機會掌控的恰到好處。魏德深方纔將頭轉過來，便聽到同僚的鼓勵話語。表情大喜，舉著長槊向世人高喊：“長史乃飽學鴻儒，尚情願與某併力殺賊。爾等赳赳武夫，甘落於人後否？”

“以是我感覺他很可惜！”魏征持續感喟，“此人如果當日不被館陶縣令所害……”

“程賊即便返來，也對於不了張大當家。”湯祖望接過魏征的話頭，大聲矯飾本身曉得的諜報。“張賊麾下有三萬多戰兵，另有郝老刀、孫駝子等賊給他幫手。程賊伉儷兩個手裡的戰兵不滿四千，即便把麾下的老弱病殘都算上，也湊不出三萬士卒來。張賊固然技藝不如程賊，但架不住人多。他幾近是拿十個清算一個，如何也能把對方清算潔淨了！”

“長史大人，此，此舉恐怕與軍法分歧！”小校楞了一下，生硬地迴應。“魏縣丞正在點兵，如果您擅闖大營的話，萬一上頭見怪下來，部屬恐怕擔待不起！”

“如果程賊不曉得動靜，等張賊突破平恩後才倉促回軍，恐怕程賊要死無葬身之地！”魏征躊躇了一下，以不太肯定地口氣闡發。

“戰，戰，戰！”郡兵們滿臉通紅，內心裡彷彿轉動著一團野火。

“二位大人稍候！”當值的小校認得魏征，躬身施了個禮，然後回身去通報。

評點完了，卻又俄然想起了甚麼般，喟然長歎：“所謂命桀者，或不逢其主，或不逢當時。昔日飛將軍若得遇漢高祖，萬戶侯不過唾手之物而！莽牛文五彩，駿馬下湯鑊。嗬嗬，當時也，其命也，其運也！”（注2）

“嗬嗬…….”冇等魏德深答覆，底下的郡兵們先笑了起來。他們也冇感覺魏征的話有甚麼語病，隻是感覺本身現在趕到疆場上去，必定要對於比武兩家的此中一方。而不管是張金稱還是程名振，都是綠林大賊，與武陽郡本該勢不兩立。

“荒唐！”魏征嘲笑著打斷，對湯祖望帶返來的傳聞不屑一顧。“那程賊固然身陷綠林，某觀其措告彆事，卻當得起“義賊”兩個字。豈會做輕易之事自毀名聲？何況此賊常駐平恩，與钜鹿澤相距二百餘裡，想要與張金稱的女人私通，不是要活活在路上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