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戰馬的嘍囉兵們身上穿戴簡樸的皮甲，手中的兵器也同一成了橫刀。他們先是耀武揚威在城牆下兜了幾圈，然後漸漸整隊，漸突變成了一個劃一的方陣。緊跟著又是一通鼓響，招展的旗號下，馳名虎背熊腰的壯漢策馬衝出，風一樣馳騁到了木柵欄近前。

“哈哈哈哈！”城上城下的人都被小九大言不慚的話逗得暢懷而笑，相互之間的敵意刹時減輕了很多。

“哈哈哈哈！”眾鄉勇們放聲大笑。在笑聲中臨時健忘了心內驚駭，在笑聲中，高高地舉起了手中長纓！

彷彿為了印證他的判定，土黃色的煙塵在捲入疆場後，便漸漸小了下去。約莫七百多匹高矮分歧的戰馬排成一個五縱長隊，在間隔城牆二百步擺佈的位置來回馳騁。看到自家馬隊，正如螞蟻般堆積在城牆四周的大小嘍囉們士氣大振，喝彩聲不斷於耳。但他們的守勢卻一點點減弱下去，最後將統統活著的人都撤離了城牆。

說罷，他猛地一拉弓弦，隻能“崩”地一聲脆響。長箭如電，隻撲小九麵門。程小九早就防備著對方這一招，迅將身材蹲了蹲，避過箭，然後用纓槍一挑一壓，將幫著白葛的長箭刹時擊落於地。

“想入城，***，除非我等都死絕了！”

“那我等從昨夜殺到現在，算不算衝犯了你家大王虎威呢？”程小九抓住他的話柄，毫不客氣的詰責。“對了，你家大王的糧食和軍餉從那裡籌集，能不從我等手中拿麼？莫非館陶縣地下埋著銅錢，你家大王進城後，隨便一挖便挖出來？！”

一番話含著仇恨和斥責說出去，瞬息間便驚醒了麾下眾鄉勇的投降好夢。平恩縣間隔館陶縣隻要百裡之遙，春季時該縣被張金稱所破，城內八千多人，最後榮幸活下來的還不到八百。鄉勇們的家眷都居住在館陶城中，一旦城破，誰也冇法包管本身的妻兒長幼都能在這倖存之列。

這一下射的精準，擋得利索，城上城下見到忍不住猛喝一聲彩。程小九被喝采聲激得血脈噴張，伸手從弟兄們那邊接過一張竹板弓，兩支長箭。衝著城外大喊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勸你早早撤兵，免得在此白白送命！”

“冇爹管的纔不走正道，好人不做恰好去去當賊！”眾鄉勇大多出身於販子，嘴上的工夫一點兒不比手上的工夫差。順著對方的話題回罵，頓時將眾嘍囉們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