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便給本身人找回了場子,中年匪賊心中暗自對勁。剛要藉機再揮幾句,耳邊俄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幾匹戰馬快從營中衝將出來。
“狗屁阿誰兩國!我們是綠林豪傑,來去無蹤,哪來的甚麼國?”帶隊的騎手向半空中虛抽了一記,脆聲脆氣的反問。
小匪賊頭子不敢答覆,身材抱做一個團,卻死死擋住了女匪賊的馬頭。寧肯捱上一頓打,也不肯放女匪賊去傷害兩名少年。見他仗義如此,程名振心中大為不忍。向中間繞了幾步,側對著女匪賊的馬鞭笑道:“七當家先彆起火。不就是一箭麼,程某讓你射了便是。當時間隔約莫是八十步,程某就站在這裡等著,請七當家到八十步外引弓!”
藉著王二毛與眾嘍囉胡侃的機遇,程名振悄悄察看匪賊們的詳情。前來攻打館陶的匪賊步隊範圍非常龐大,一座座破襤褸爛的帳篷平放開去,足足連綿了十餘裡。令人吃驚的是:如此龐大的營寨核心卻很少看到鹿砦、拒馬這些軍中必備的防備利器;偶爾在營盤四周冒出幾段木柵欄來,還稀少得就像老太太的門牙,馬隊不消上馬便能夠直衝而入。
“敢情挨鞭子的不是你!”被稱作撲通叔的匪賊小頭子輕聲嘀咕。
“直接砍了。押到營裡邊做甚麼,嫌我們的軍糧多得吃不完麼?”帶隊的騎手橫行慣了,厲聲號令。
這幾下動何為為乾脆,眾匪賊們根本來不及禁止,隻好抱著腦袋逃開去,心中同時暗自為少年人可惜。七當家杜鵑的射藝學自五當家郝老刀,八十步外射中一個大活人底子不是甚麼難事。這軍中缺醫少藥,大腿上被穿了一個洞一定會當場流血而死,過後能不能活下來,卻全憑天命了。
“要不說他此人凶險狡猾呢。如果不是我剛巧瞥見,你明天被他騙著賣了,也得替他數錢!”七女匪賊帶馬兜了半個***,嘲笑著答覆。
幾名匪賊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躲了幾步。看到程名振神采表示還是如常,心頭的火氣立即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地衝上前數落道:“你個小王八蛋也太缺德了。那麼多弟兄都死在了你手中,你還敢來營內當說客。不消張當家脫手,爺們現在先摒擋了你!”
說時遲,當時快,眼看著羽箭飛來,王二毛也不管本身擋得住擋不住,稱身便向好朋友麵前撲。程名振再想將他推開已經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烏芒飛來,“啪”地一聲射入了好朋友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