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傳令兵嘟囔了句甚麼,高伯蹇冇聽清,翻了個身,鼾聲又起。
“想不到端木將軍出身如此盤曲。”高伯蹇頓起憐香惜玉之心。
高伯蹇兩眼一爭光,暈了。
“大膽!”竟然不叨教就進帳,無構造無規律,高伯蹇非常惱火。
旗穆典奇道:“這就怪了,這一日城中安穩,有甚麼要緊事,這時候向主營打燈語?”
高伯蹇明顯也深得其精華:“本來如此,看來趁著在安邑這兩日,我要多多與虞都副統靠近靠近……”
“你這個……”高伯蹇氣得幾乎背過氣去。
高伯蹇實在接受不住這一驚一乍,抖抖索索道:“這個這個……端木將軍,如何會直接從棺中坐起來了?是先生親見的嗎?她當時,早該死了吧?”
高伯蹇連連擺手:“隻是義女,這乾係可疏了去了。”
高伯蹇與丘山先生一齊傻眼。
“是來了呀。”傳令兵很奇特,“將軍之前不是問過了嗎?”
“因而端部落和虞山部落停息兵戈,為虞山望姬和端木翠行祭天之禮。哪知典禮之上,本來好天曆曆,俄然……”
旗穆丁嗯了一聲道:“楊戩、端木翠他們入夜慣用燈語停止軍中傳喚,高伯蹇阿誰草包想必也不識得這些。傳聞他營中跟了兩個端木營的副統,現在這燈語,九成是端木營的副統打的。”
先反應過來的是高伯蹇,方纔上過端木營的知識課,非常活學活用:“遇害的副統……是哪、哪一個?”
“如許未免也太……”高伯蹇不知該如何說,“若真的敗北了,虞山部落豈不就此亡族?”
“然後呢?”高伯蹇迫不及待想曉得下文。
“說來也巧,到得適時,兩大部落纔開戰不久,文王與薑子牙吃力心力纔將兩家臨時調劑開來,言說先行喪葬典禮,讓死者安寢。”
“將、將、將軍,大事不好,端木營的副統遇害了!”
“然後?那還用說?”丘山先生衝動得脖子上青筋直暴,“虞山部落那是傾巢而出啊,連婦人都把待哺的幼兒縛在背上出征,臨行前一把火燒光了部落屋舍,意指這一戰有去無回,要麼殲了端部落,今後以後占有端部落的聚居地;要麼敗北,無顏再回舊地,死生由天。”
將軍案台後坐著的高伯蹇,矮矮圓圓、黑黑胖胖,臉上的肉一層疊著一層,下耷的厚厚眼皮幾近要把綠豆小眼給遮冇了。他很響地啜了一口酒,用袖口抹了抹嘴唇,眼中透出既欣喜又火急的光來:“先生,持續,持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