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穆典不覺得意道:“這個你也放在心上了?時價兩軍交兵,西岐那邊比常日謹慎也是在所不免。”
身遭甫得空,展昭已飛身掠至傷馬之側,俯身探那葛衣人鼻息,知已身亡,心下又驚又怒:雖說那女人言說他們是剪徑能人,他也並未存了傷人之心,未推測這兩個老者脫手竟如此狠辣。
那女人淚如雨下,指向來的方向,哽咽道:“就在那頭,碰到剪徑的賊人。”
旗穆典歎道:“西岐軍過境,守軍望風而逃,隻留下我們這些百姓遭殃。”
說話間,那女人已整衣過來,向展昭盈盈拜倒,伸謝拯救之恩。當下兩兩廝見,才知這女人叫旗穆衣羅,那老者是她的父親,名喚旗穆典,那瘸腿男人是旗穆典的二弟,名喚旗穆丁,皆因本來住的處所頻犯兵火,這才舉家往就近的縣邑去,未料半道之上遭人剪徑。
展昭又驚又喜:“薑子牙既在,他旗下兵將也都在?”
念及至此,展昭麵上現出和順笑意來。
尋人,向來都不是一件輕省的差事,特彆是茫茫如大海撈針,尋而無索,求不得,無怪乎位列佛教八苦之一。
另三人齊齊回聲,唰地各自提刀在手,分左中右三路向展昭直劈過來。展昭見他們穿著倒是劃一,有兩人身後還揹著弩弓箭囊,倒不似普通的賊匪,當下撤步避開當頭來勢,劍鞘打橫,一個擋字訣在先,跟上出腿如電,屈身橫掃。那三人啊呀一聲,全數被帶翻在地。
兜頭一輪龐大的恍惚冷月,彷彿觸手便可攪散,愈往邊沿處愈是淡薄,終究與暗灰色的黑夜融作一處。
那瘸腿男人也言道:“大哥說得不錯,這群能人夙來行事狠辣,我們小小城邑,不知叫他們禍害過多少次,哪一家跟他們冇有血仇?俠士感覺我二人動手不容情,凡是多來幾個,我還是這般做法。”
碰到這樹之前,展昭已經走了好久好久。本來,他並不籌辦停下,但是現在,他竄改了主張。
這一場雨來勢極猛,展昭在風急雨驟當中沉甜睡去,睡夢當中,模糊感覺有橐橐步聲,麵前模恍惚糊,旗號滿目,彷彿看到行伍之軍無窮無儘,一驚而醒,細細辨時,果有沉重步聲,似是鋪天蓋地而來。正驚奇時,聽到外間有下人向旗穆典回話:“是西岐高伯蹇的軍隊,想來也是應令赴崇城一役的,繞過了安邑……”